伊莉討論區

標題: 唐菱 -【愛情調味之三】俊男火辣辣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03 PM     標題: 唐菱 -【愛情調味之三】俊男火辣辣

唐菱 -【愛情調味之三】俊男火辣辣

[ 內容簡介 ]

天啊!最近真是衰神上身、流年不利

莫名其妙被"發配邊疆",過著有如苦行僧的日子

還遇上不知死活的惡鄰居,專門以踩他的痛處爲樂

黃金單身漢身價大貶,萬人迷轉眼間成了礙眼的衆人嫌

即使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,還不見得能博君一笑

害他氣得牙癢癢的,很小人的想要"蹂躏"始作俑者......

該死!他還來不及施展報複手段就已經身中"劇毒"

居然對這不可愛又老愛找他麻煩的小女人産生了興趣

體會到吃醋與嫉妒的滋味,一心妄想將她占爲己有

破天荒的想要安定下來,對她負起責任照顧她一輩子!

無奈他的用心被當成驢肝肺,人家根本視他如豺狼虎豹

爲了擺脫他的勾勾纏,不惜急匆匆與別人簽下結婚證書

向他表明她真的對他毫無感覺,他不過是一個替代品...

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05 PM

第一章

  她的名字叫白若幽,人如其名,外表優雅甜美。
  
衆人總是稱贊她空谷幽蘭,美得不可方物。在翠綠山谷中唯一沒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有一個,同時也是她的死黨,牛漢青。

  不過也只有他一個例外,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誰教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,他對她的底細了若指掌。

  「漢青,我問你。」白若幽坐在腳踏車後座上,問著前方奮力踩著踏板的男人。

  「嗯?」牛漢青頭也不回,輕聲應道。

  「我長得這麽漂亮,你爲什麽不喜歡我?」

  牛漢青突然踩煞車,停下腳踏車,回頭仔細看著她。

  「你的確長得很漂亮。」這是實話。

  白若幽微笑,「可是你不像別的男人一樣喜歡我。」


  她能感覺到他對她不錯,但只是基於朋友的關心和付出。

  「有這麽多男人喜歡你了,少我一個有差嗎?」他轉頭,還不忘繼續騎腳踏車。

  白若幽歪斜著小腦袋,凝視著他的背影,輕輕歎口氣。

  「可是你不喜歡我,讓我很困擾。」

  「爲什麽?」牛漢青知道她又在想一些無聊的事。

  「因爲我會覺得自己沒有吸引力。」

  「你夠多愛慕者了,少我一個沒差。」

  「誰說的?!我可是要當衆星拱月的女王。」白若幽得意的說,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

  「你覺得當情人會比當朋友好?」他反問。

  「我的朋友好像只有你一個。」白若幽煩惱的說。

  說得也是,如果他真的愛上她,她就少了一個朋友。

  「那你還是不要愛上我好了。」

  牛漢青懶得回答她,對他而言,白若幽只是個朋友,盡管她長得很美,他還是不會愛上她。

  「咦?」


  當腳踏車經過一棟洋房前,白若幽看到搬家公司正從卡車上搬下一堆東西,她拍拍豐漢青的肩膀,他似乎知道她的意思,把腳踏車停下。

  「你看,有人搬進鬼屋了。」


  這棟洋房二十幾年來都無人居住,也沒有人來整理,庭院裏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,附近的孩於都說這是間鬼屋,沒想到今日竟會有人搬進來。

  「漢青,你說,什麽樣的人會搬進來?」


  「這不關我們的事。」

  牛漢青正准備踩腳踏車往前進時,白若幽卻跳了下來。

  「嘿咻!」

  「你要幹嘛?」牛漢青皺起眉頭。


  「我很好奇呀。」白若幽轉動眼珠子。

  「白若幽,這不關你的事。」他警告道:「上學快要遲到了,再不快點就趕不上火車。」

  他們每天都騎著腳踏車去車站,然後再坐火車到外地上學,所以牛漢青才會載著她。


  「只不過看一下。」她好奇的仰頭張望。

  「你不怕遲到嗎?」

  白若幽想了想,「要不然你先走,幫我跟老師請假,就說......我人不舒服。」

  「你竟然想跷課!」牛漢青臉色暗沉。


  「牛漢青,你別這麽嚴肅好不好?」白若幽扁起小嘴抱怨道:「反正我已經通過大學甄試,每天
去學校也好無聊。」

  「可是我不能把你扔在這。」牛漢青皺起眉頭。

  這裏都是大男人,白若幽的外表又剛好那麽引人垂涎,他不放心她的安危。


  「那你跟我一塊留在這,反正你也和我一樣,通過大學甄試了,老師應該

  不會多說什麽。」白若幽俏皮的眨眨眼。

  他能拒絕嗎?牛漢青暗暗歎息。


  ***   ***

  「你還在幹嘛?」黑業流勾起薄唇,睨著立在一旁的癡肥男子。

  「業流,你別這麽無情,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經紀人。」他拭去額頭上的冷汗,與黑業流打哈哈。

  有誰看過像他如此卒苦的經紀人,不僅不敢得罪這棵搖錢樹,還得要低聲下氣才行。
  
「哼,我的經紀人?」黑業流撇了撇嘴角,「威利,你既然是我的經紀人,爲什麽要聽那老頭子的話?」他咬著牙,措詞嚴厲。

  林烕利露出左右爲難的神情。「業流,你別生氣,他好歹也是爲你著想。」

  「爲我著想,卻要我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?」黑業流發出冷笑聲。

  聽到他的冷笑,威利嚇出一身冷汗。


  每當黑業流發出這種冷笑聲時,他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。

  林威利對黑業流真是又愛又恨,愛他的才華,恨他陰晴不定的個性。

  但他又能奈他何?黑業流是衆所矚目的鋼琴演奏家,他一場表演獲利上百萬,只要是聰明的人都會捨不得這棵搖錢樹,只可惜當他的經紀人就得先習慣他的脾氣與個性。

  「其實這裏不錯呀,有山、有水,更有利於你的創作。」林威利背脊冷汗直流,「你不是打算在下一場演奏會發表你的作品?」


  「但我不要接受那老頭子的安排。」黑業流冷冷的說。

  他口中的老頭子是誰,他們兩人心知肚明。

  林威利真想歎口氣,夾在老的跟小的中間,他兩面不是人。


  「業流,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父親,你還是乖乖聽他的話。」

  「什麽父親?我這輩子和他見不到十次面!」黑業流說話不留情。

  他對那老頭子根本沒有什麽父子之情,雖然他是他親生的,但也只是一名私生子。

  「但他是爲了你的安全著想......」

  林威利話還沒說完,就被黑業流打斷。


  「威利,那老頭到底付了你多少錢?」

  「這......」林威利說不出話,感覺到滿身大汗。

  「說不出話嗎?」黑業流似笑非笑,眼神犀利。

  「我......怎麽可能拿他的錢......」林威利替自己辯解。


  「真的沒有?」

  在他淩厲的目光注視下,林威利冷汗直流,最後勉強扯出一抹苦笑。「是有那麽一點點,沒有多少啦。」

  「沒多少是七位數還是八位數?」黑業流不笑時,從他身上散發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。「你是我的經紀人,竟然敢收那老頭的錢,與他狼狽爲奸!」若不是看在這麽多年來他爲他賣力,事情也都安排得不錯,他早就被自己開除了。

  「我主要也是爲你著想,我聽老爺子說最近有人會對你不利,所以才聽從他的指示......這完全是爲了你的安全著想。」林威利伸出肥短的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,試著找理由替自己脫罪。

  「夠了,不用說那些好聽的話。」黑業流冷哼一聲。「請你搞清楚,誰才是你的老板。」

  「是是是。」林威利露出尴尬的笑容。

  「現在你叫那些搬家公司的人不用搬了,把東西全部搬回去。」黑業流冷

  冷的命令道,他才不要住這種鬼地方,前不著村,後不著店,恐怕連家便利商店也沒有。


  「可是這個......」林威利表情猶豫,最後還是不得不壯大膽子說:「有人想要謀殺你是千真萬確的事,你就委屈點,這裏雖然很偏僻,但任誰也沒想到你會躲到這裏。」

  「真的萬無一失?」

  「是老爺子介紹的,我想應該沒問題。」其實他也不確定,但這裏挺隱密的,應該沒問題吧。

  黑業流冷哼一聲,「要是有問題,我這條小命大概也就掛了。」


  「你別胡說八道。」

  黑業流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角,走到放在客廳正中央的黑色鋼琴旁,這是搬家公司的人第一個搬進
屋裏的物品,他打開琴蓋,修長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。

  林威利看著他英俊的側臉、專注表情,凝聽著流暢悅耳的旋律,感覺整個人都放松,假如他的脾
氣與個性能夠再好一點就更完美了。


  可惜,黑業流一向都是隨心所欲,絕不會爲了誰而有所改變。

  真希望能出現一個天使,幫忙他克住黑業流。

  ***   ***

  「咦?我好像聽到鋼琴聲。」白若幽豎起耳朵,聽到屋內流洩出來的琴聲與旋律。「漢青,你覺
得彈得如何?」

  「我不像江城天,對音樂沒什麽興趣。」牛漢青冷漠的說。
  
聽音樂對他來說就像是鴨子聽雷,不過不得不承認從房子裏傳出來的悅耳鋼琴聲能讓人心情愉快。

  「是呀,問你根本是白問。」白若幽點點頭,揚起一抹俏皮笑容。「青,我們進去拜訪一下如
何?」她忍不住想知道彈鋼琴的人是誰。

  「不要。」他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
  「爲什麽不要?我們可是在敦親睦鄰。」

  牛漢青搖搖頭。「這根本是你的藉口,你是想知道搬進來的究竟是什麽人。」


  「難道你不好奇?」她睜著一雙大眼凝視著他,歪著小腦袋,露出一抹清麗的笑容。

  如果四周有她的愛慕者,早已被迷得神魂顛倒,但牛漢青可不吃她這一套。

  「我沒什麽好奇心,搬進這棟屋子的是什麽人與我們無關吧。」

  「牛漢青,你這人真是無趣。」白若幽搖頭,「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喔。」

  牛漢青才懶得理會她。「那也是我的事。」

  「你雖然沒什麽好奇心,可是我的好奇心旺盛,所以我決定上門拜訪。」

  白若幽迳自作下決定,她相信以自己天使般無敵的臉孔與可愛的笑容,絕對可以征服新鄰居。


  「人家現在還在忙,你上門拜訪不好吧?」牛漢青攬起眉頭。

  事實上他比較想把她綁回腳踏車後座,衝向火車站,趕到學校。

  白若幽眨眨又長又俏的眼睫毛,嘟起紅豔雙唇。

  「既然對方在彈琴,就代表對方有空,拜訪一下,打個招呼而已,不會太麻煩。」她舉步往洋房走去,還不忘回頭問道:「你不來嗎?」

  牛漢青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,但爲了她的安危,還是慢步跟在她後頭。

[ 本帖最後由 kiss00594 於 2008-7-13 01:08 PM 編輯 ]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13 PM

第二章
 
 「請問,有人在家嗎?」白若幽站在門口高喊。

  冷汗從林威利的額頭上流下來,手足無措。黑業流最討厭有人在他練習鋼琴時吵到他,他平時的脾氣不好,這時候的脾氣更像
隨時會爆炸的炸彈。


  「業流,我去看一下是誰。」爲了避免門口的無辜第三者被炸到,林威利自告奮勇。

  黑業流冷冷的眯起眼眸,推開椅子站了起來。「不用了。」

  「你......你該不會......」林威利吞咽唾液。

  「我怎麽了?」

  「你該不會打算對外頭的小姐......」

  「怎樣?你倒是挺懂得憐香惜玉。」黑業流冷冷的說,冷眼瞥向林威利,

  讓他從頭麻到腳底。

  「我是希望你才剛搬來,別得罪鄰居。」林威利苦口婆心的勸道,黑業流在這裏人生地不熟,很多地方需要鄰居幫忙。

  「這也是我的事。」他一點都不領情,冷哼一聲,帶著一肚子的火氣走向門口。

  林威利一臉擔憂,像只跟屁蟲尾隨在他身後。

  黑業流看到一抹嬌俏的身影立在門口,露出甜美的笑靥,他陡然停下腳步,微眯起雙眸,細細打量著眼前女子。

  她很美,清秀的瓜子臉上鑲著兩顆水燦眼眸,薄俏的櫻唇讓人想入非非,看起來像是一名誤入凡間的美麗天使。

  黑業流的眼眸閃過一抹淩厲,她的美麗讓他升起想要蹂躏的念頭,若她是


  美麗的天使,他想把她身後的羽毛扯下來。

  只是沒想到他還沒開口,那女子竟然睜大眼眸直盯著他的臉孔,驚呼道:

  「你長得可真漂亮。」

  漂亮?黑業流臉色陰霾。

  「你剛才說什麽?」

 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,要是再敢開口說漂亮兩個宇,他絕對要扭斷她纖細的頸子。

  從黑業流身上散發出不善的氣息,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應該避開這種敏感的問題,白若幽卻是有心在他的痛處踩幾下。

  「你長得真的很漂亮。」漂亮到她有點不爽的程度。


  眼前這名男人從遠處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,修長的身材像個衣架子,再近點看才發現他身上的男性特徵,但那張美得驚人的
臉孔讓白若幽覺得在翠綠山谷的地位受到威脅。

  「不准說我漂亮。」黑業流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把這女人大卸八塊,然後扔到海裏餵魚。

  「我可是在稱贊你。」

  「我不需要你的稱贊。」他一臉嫌惡的撇著嘴角,稱贊的話語就免了吧,省得他氣得一肚子火。

  「你應該感謝我的稱贊才對,怎麽露出那種表情?」白若幽有點不悅。「太失禮了吧!」

  「誰說我一定要接受?!接不接受可是我的自由。」他冷漠的瞟她一眼。


  白若幽決定要討厭他,這男人的態度不僅囂張,還很討人厭,更重要的是他那張讓人看不清是男是女的美麗臉孔,所有條件加
起來,她對眼前的男人印象大打折扣,但她還是掛著甜美的笑容,

  「好吧,你接不接受我的稱贊是你的自由,但我覺得你長得很漂亮也是我的自由。」她既然知道他不喜歡人家稱贊他漂亮,當
然要乘機多說幾次。

  「你......」黑業流表情陰郁的看著她,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。

  在一旁的林威利差點拍手叫好。

  「你是誰?」黑業流大刺刺的問道。

  他質問的語氣讓白若幽微蹙眉頭,但仍是不改溫柔的笑靥。

  「在質問別人之前,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大名呢?」

  黑業流很不喜歡這女人有點囂張的態度。「失禮的人可是你,闖進來打擾的人是你,所以在別人質問時是不是應該乖乖報上自

己的大名?」

  「你想也知道只有鄰居才會登門造訪,你這樣大剌刺質問的態度,會給人不好的印象。」白若幽搖搖頭。

  他長這麽大,怎麽會不懂做人的道理呢?

  「鄰居?」黑業流撇撇嘴角,「我可不需要什麽鄰居。」

  「這位小姐,你別計較他所說的話,他只是心情不好。」林威利立刻上前陪笑道。

  「誰說我心情不好?」黑業流語氣低沉的問。

  白若幽笑著點點頭。「我看得出來。」她刻意配合林威利的話,看到他身後的大男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自己,綻開一抹勝利
的笑容。


  她的笑看在黑業流眼裏刺眼極了,他二話不說,一把推開林威利。

  「你是個學生吧?現在是上課時間,怎麽會有時間敦親睦鄰?」他注意到她身上的制服,她的年紀應該下超過十九。

  白若幽轉了轉眼珠。「爲了敦親睦鄰,所以我請假一天。」

  「特地爲了我請假,我可真是感到榮幸呀。」黑業流出言諷刺道。

  她刻意輕歎一聲,搖搖頭。「早知道我的鄰居竟是個野蠻人,我還是乖乖上學去好了。」

  「我是野蠻人?」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黑業流,他眯起狹長的黑眸,咬牙切齒道:「我哪裏野蠻了?」

  「一出來就凶巴巴,還沒自我介紹就逼問我的名字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?」

  「我沒把你直接扔出去就算對你不錯了。」他撇撇嘴角。


  「你還說你不是野蠻人,只有野蠻人才會這麽做。」

  「錯了,真正的野蠻人應該是這樣。」黑業流故意向她逼近,見她依舊神色自若、不以爲然,惹惱了他。

  白若幽看他巨大的身軀靠近自己,依舊不慌不忙,她不相信他會對她怎麽樣。

  「你不怕嗎?」他的呼息輕輕噴在她白皙的小臉上。

  白若幽莞爾。「我爲什麽要怕?」她話裏挑釁意味十足。

  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只紙老虎,她才不信他會對她如何。

  黑業流眼眸閃過一抹惱怒。既然如此......他突然低下頭,薄唇輕輕刷過她的。

  白若幽嚇得瞠大雙眸,整個人愣住了。他......他在做什麽?

  就連站在一旁的林威利也嚇了一大跳。這也太猛了吧!

  當他的雙唇離開時,白若幽全身僵直,美麗的臉孔變得蒼白,好不容易回

  神,她幾乎想也下想的揚起手臂,准備狠狠給他一巴掌。

  實在是太可惡了!

  黑業流攔截她的手臂,看著她漲紅的小臉蛋。

  「你終於生氣了?」他的表情有些得意,剛才她老是露出虛僞的笑容,讓人看了十分礙眼。

  「你竟然偷襲我,對我做出那種事......」白若幽白皙的臉蛋變得通紅,也不知是因爲羞赧還是憤怒。

  「那是你的初吻嗎?」他突然冒出一句話。

  「你怎麽知道?」話一衝出口,白若幽就後悔了,蹙緊眉頭,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。

  「難怪反應這麽大。」

  他含笑的嘴臉,讓白若幽看了就討厭。

  「放開我的手!」她命令道。

  「不放。」黑業流搖頭晃腦,「要是你待會兒又想打我的臉怎麽辦?」

  「那是你活該被打,不過你放心,這次我不會與豬頭計較,就當被豬吻

  到。」白若幽漂亮的反擊回去,看到他的臉色青紅交錯,任誰都看得出他很生氣。

  「你竟然把我比喻成豬?」他加重手的力道。


  白若幽秀眉輕蹙。好痛!

  林威利跳出來打圓場,「業流,她沒別的意思,你先放了這位小姐。」

  瞧她眉頭輕蹙,好像很痛,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捨不得傷害她。

  「滾開!」黑業流低喝道:「這不關你的事。」

  看來他真的很生氣。林威利投給白若幽無奈的目光,要她自己珍重,然後垂頭喪氣的退到一邊。

  「你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得什麽叫憐香惜玉。」白若幽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

  遇,以往以她的美貌,男人都是把她捧在掌心,哪有像他這麽粗魯,還弄疼她。

  「要我憐香惜玉也要看對象。」

  男人的回話更教白若幽差點吐血。

  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你是說我不是女人嗎?」她狠狠瞪回去,要是他敢說是,他的眼睛鐵定是瞎了。

  黑業流上下打量她一番,看得仔仔細細。「你是女人,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,不過個性有點差。」他實話實說。

  「你的個性才差勁,還不快放開我!」白若幽氣呼呼的掙紮,可是她不管怎麽用力就是無法掙脫他的掌控,這時她才意會到男
人和女人力氣的差異。

  突然,白若幽被往後拉,一只黝黑手掌幫她掙脫黑業流的手掌,她投入寬厚的胸膛。

  白若幽的頭往後仰,看到熟悉的身影,她嘟起紅唇,不禁抱怨道:「你在幹嘛,怎麽這麽慢才來?」害得她被欺負。

  牛漢青面無表情的說:「剛才外面有點亂,我順便幫忙。」

  「你幹嘛這麽好心?」白若幽生氣的說。幹嘛要幫這個混蛋臭小子的忙?

  「你在生氣?」牛漢青頗爲訝異的看著她,在他的印象裏,她在衆人面前總是一張甜美的笑容,怎麽在兩個陌生人面前顯示出
她的真性情?看來她是真的很生氣,已經懶得維持她的假形象。

  「我當然生氣,那個男人弄疼我了。」白若幽目光輕瞟,手臂還清楚留下他粗暴的痕跡。

  「你該不會哪裏得罪他了吧?」

  「是他得罪我好不好?」白若幽氣憤的嘟起紅唇。這只大笨牛,在外人面前還洩她的氣。

  黑業流哈哈大笑。「看來還是你的男友了解你的個性。」

  男友?牛漢青正打算開口解釋時,就被白若幽打斷。

  「你的個性才是真正惡劣!漢青,咱們走,別理這種小人。」她轉身,拉著牛漢青的手准備離開。

  黑業流看她沒有否認他們兩人的關系,再加上她主動牽起那小夥子的手,

  心裏有一種相當不悅的感覺。

  「你這麽快就要走了嗎?投降了?」他故意刺激她。


  白若幽停下腳步,回頭給他一抹生疏妩媚的笑容。

  「我想我們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,所以不用說再見了。」她拉著牛漢青離去,這種鄰居還是少來往比較好。

  看著她的背影,黑業流黑眸閃爍。以後真的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嗎?這可是很難說。

  「你怎麽好像很討厭那個男人?」牛漢青腳踩著踏板,問著身後的女人。

  剛才離開時,他感覺到如芒刺在背的眸光。

  「對,我是很討厭像他那種沒禮貌的家夥。」

  牛漢青沉默許久,突然開口,「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說討厭人。」

  「因爲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麽討厭的人。」

  白若幽回答得很理所當然,牛漢青卻覺得怪怪的,但又說不出哪兒怪,或許是因爲她向來對每個男人都是一張甜美的笑容,唯
有對那個男人......也或許是他想太多了。

  ***    ***


  「若幽,學校老師打電話來說你沒去學校。」白松山蹙起滿是皺紋的眉頭問道。

  「思,我是沒去學校。」白若幽點頭承認。

  「怎麽可以不去學校?就算你有大學可讀,學校還是得去。」

  「爺爺,你放心,我今天是去拜訪新鄰居,所以遲到一下,我下午有去學校呀。」白若幽撒嬌道,她知道爺爺最疼她,才捨不
得凶她呢。

  果然,白松山表情放柔,輕撫著孫女秀麗的長發。

  「你這孩子,去拜訪新鄰居,以後多的是時間,怎麽可以因爲一時好奇不去上課。」隨意責罵了幾句,白松山突然歎口氣,

「只可惜你爸媽去世得早,要是他們看到你長得亭亭玉立的模樣,一定很高興。」他眼眸泛著淚光,想到這些年靠著兒子和媳婦的保險金才能養活唯一的孫女,心裏有些疼。

  「爺爺,你又在說這些了。」白若幽翻個白眼。

  她五歲那年,爸媽出了車禍離開人世,爺爺一手把她養大,每一次爺爺在她闖禍時都會說這些話,以前還會有罪惡感,但隨著
時間久了,她心裏除了感慨之外,什麽都沒有。

  雖然她也想要父母,但她知道父母不在了,這是事實,所以她不想陷入自怨自哀中。

  「好好好,我不說了。」

  「爺爺,家裏沒蛋了,我去琳姨的雜貨店買。」

  「出門小心點,對了,有沒有錢啊?」白松山急忙掏出錢。

  「爺爺,我身上有。」白若幽笑道,從小到大爺爺就怕她身上沒錢,不過好在自己也不大愛亂花錢。

  「若幽,看到車子,要讓車子先走喔。」
  「爺爺,我不是小孩子。」她哭笑不得,就算她已經滿十八了,爺爺還是把她當小孩看待。
 
 「好好好,路上小心。」白松山向她揮揮手。

  還說好,到現在還是把她當孩子。白若幽知道爺爺疼愛她,才特別關心她的安危。

  走在才剛下過雨的潮濕柏油路上,路旁的稻田一片綠油油,葉子上還殘留著雨水,所有的事物顯得特別清晰、有朝氣,白若幽計算一下,等會兒去琳姨的雜貨店買了蛋之後,剛好可以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家。


  「不過說真的,畢竟是鄉下地方,買個東西還得走上十分鍾才行。」白若幽歎息,翠綠山谷什麽都好,就是有些不方便。

  突然,她看到一輛黑得發亮的賓士轎車停在半路上,一名男子倚靠在車門邊,嘴上叼著一根煙,臉臭得跟什麽似的。

  「怎麽會是他?」白若幽嘀咕著,遇到不想碰見的討厭鬼,如果有別條路,她鐵定繞路而行,就算多走些冤枉路她也心甘情
願,就是不想經過他身邊,可惜眼前只有一條路。

  算了,就當作沒看到好了。

  白若幽下定決心,經過車子及男人身旁時,瞧也不瞧一眼,沒想到卻聽見黑業流的呐喊聲。

  「餵!你等一下。」

  沒聽到、沒聽到......白若幽加快腳步離去,她的手臂卻被男人捉住,耳邊傳來黑業流的怒吼聲--

  「你沒聽到我叫你等一下嗎?」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17 PM

第三章

  這是什麽爛地方,連一家便利商店也沒有。

  黑業流喃喃詛咒,眼看煙都快抽完了,煙瘾特別大的他根本不能沒有香煙。

  剛才他開著車子四處兜了半天,別說便利商店,就連個住家也是隔了老遠才看到一家,會有人想進駐這個鬼地方才奇怪。

  可是要駛離翠綠山谷到最近的城鎮去買香煙,得要開上一個鍾頭的車程,況且他對這裏的路也不熟......

  黑業流爬梳濃密的黑發,眼眸微黯,氣那老頭把他扔在這。

  這時,他老遠就看到一名女孩走過來,定眼一瞧,這不是早上和他爭吵的女孩子嗎?

  她既然是這裏的人,應該知道附近哪裏有賣煙吧。

  可是當她看到他時,腳步略微停頓,黑業流有些不悅,微眯起眼眸,他看起來像虎豹豺狼嗎?不過很快的她又舉步向前,經過
他身邊時,黑業流怎麽喊也喚不住她的腳步。

  她是故意的!黑業流眼中閃過一抹惱怒,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臂,對她發出不悅的責問聲。

  「這位先生,請你放手。」

  黑業流撇撇嘴角,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,我才放。」

  他要是現在放手,等會兒鐵定又要費工夫把她捉回來,以這女人高傲的態度,她才懶得理自己。

  「你到底有什麽事?」白若幽洩氣,如果繼續和他扯下去,太陽下山前一定無法回到家。

  「你先回答我,剛才爲什麽不理我?」

  「沒聽到。」她簡單打發他。

  黑業流臉色黯沉,他喊得那麽大聲,她會沒聽到才奇怪!她既不是聾子也沒有耳背,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
  「你是沒聽到,還是故意不想理我?」

  白若幽回頭給他一抹妩媚的笑容。「你既然心知肚明,又何必說出來!」看到他變化萬千的臉色,她暗暗大笑。

  「你這個女人......」他咬牙,恨不得扯裂她的笑容,最好能讓她哭出來。

  「我怎樣?」她眨眨眼睛,笑容依舊燦爛。

  「沒事。」黑業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畢竟他有求於她。

  白若幽的神情有些訝異,她原以爲這男人會大發雷霆,沒想到他竟然忍了下來。

  詭異,太詭異了。她直盯著黑業流的臉孔,看得出來他很不爽,但是爲什麽忍下來?白若幽陷入深思,但不一會兒,嘴角微
揚。

  她知道了,他一定另有目的,要不然怎麽會突然間變得好聲好氣。

  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拜托我啊?」

  看到白若幽臉上玩味的笑,黑業流差點就想搖頭說沒有,但是想到香煙就快沒了,對一天沒有煙就會很難受的他來說簡直是個折磨。

  該死!怎麽好死不死遇到這名魔女?!

  黑業流差點就想罵出髒話,但他知道這對自己的現況沒什麽幫助。

  「沒錯,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。」

  「原來野蠻人會說請字。」白若幽諷刺的說,想到早上他對自己的無理,還滿肚子的火氣與委屈。

  「我們好歹是鄰居,有必要這麽尖酸刻薄嗎?」

  「早上不知是誰說不需要鄰居來著?」她淡淡的瞟向他。

  黑業流一陣尴尬,沒想到早上說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。

  「好吧,我說錯話,我道歉,我需要你的幫忙。」他恨恨的說。

 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心甘情願,但是白若幽心情大好,總算爲早上的事情出了口怨氣。

  「好吧,你需要我幫你什麽忙?」白若幽露出甜蜜的笑容。

  反觀黑業流,則是低沉著臉,臭得跟糞坑裏的石頭沒兩樣。

  「你知道哪裏有便利商店嗎?」他問。

  「你覺得這種鄉下地方會有便利商店嗎?」她反問。

  黑業流蹙起眉頭,「哪裏可以買到煙?」他的神情有些焦慮及不悅。

  「跟我來吧。」

  「你要去哪?」他看著她往前走。

  白若幽回頭,挑起梆眉。「你不是說要買煙?我帶你去。」

  「我載你去。」

  她看了一眼他的賓士轎車,搖搖頭。「不用了,也沒多遠的路,再說你的車子也進不去。」

  進不去?

  聽她這麽一說,黑業流覺得有點匪夷所思,不過,他還是留下車子,乖乖跟在她後頭。

  ***    ***


  這是什麽路?

  黑業流不敢相信,現在還有黃泥土鋪成的道路,寬度剛好只容得下一輛小貨車或小轎車經過,他那輛賓士轎車若是不小心一點
行駛,還會跌進田裏。

  「你說的店在哪?」他懷疑她是有心想整自己,才帶他走這條路。

  「就在不遠的前方。」她手指著前方的小平房,「就在那。」

  老遠看到老舊招牌在夕陽余晖中似乎搖搖欲墜,黑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
  「這裏就沒有一間像樣的超商或商店嗎?」

  白若幽聳聳肩,刻意加強語氣,「這是這裏唯一一家雜貨店。」

  意思是說沒別家了。黑業流的心不斷向下沉,這裏還真的是偏僻到不行。

  「這裏什麽牌子的香煙都有賣嗎?」他懷疑他抽習慣的香煙,這家小雜貨店根本沒有貨。

  「問問不就知道了。」白若幽再次聳聳肩,她是不懂得什麽香煙牌子,但那家小雜貨店可以算是應有盡有。

  一踏入狹小的雜貨店內,黑業流看到一片淩亂,所有的空間都快被一堆東西塞爆了。

  怎麽會有人受得了住在這?黑業流渾身不自然,差點就想轉身走人。

  「琳姨。」白若幽往幽暗的房間裏呼喚一聲。

  不一會兒,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冒了出來。

  「是若幽呀,你要買些什麽啊?」婦人瞄到她身後站著一名大帥哥,眼睛爲之一亮。「大帥哥,請進,想買些什麽?」

  她殷勤的態度讓白若幽好氣又好笑。

  「琳姨,你看到男人就忘了招呼我了。」

  「去去去,你這小丫頭對這裏熟悉得很,想買什麽東西自己去拿,不用我招呼。」琳姨趕蒼蠅似的揮揮手。
  白若幽扁著小嘴,臉上盡是委屈。

  「大帥哥,你想要什麽?」

  「這裏有香煙嗎?」發現婦人用一種貪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,黑業流覺得渾身別扭,差點就想奪門而出。


  他眉頭微蹙,看著白若幽走進屋內的背影,有股衝動,想把她捉回來。

  「有有有,大帥哥,你想要什麽牌子的香煙?」

  「大衛杜夫。」

  「有有有,請你稍等一下,我去拿給你。」琳姨鑽進櫃台裏,一邊尋找一邊隨口問道:「對了,大帥哥,你有沒有女朋友
啊?」

  黑業流的眉頭微蹙了起來。他有沒有女朋友不關她的事吧?

  「沒有。」他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
  琳姨的眼睛爲之一亮,「真的沒有女朋友?要不要琳姨幫你介紹?」

  「不用了。」黑業流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
  「你放心好了,我幫你介紹的女孩子都是好人家,你一定會喜歡的。」琳姨依舊不死心。

  「我說不用了。」黑業流臉色沉下。

  琳姨見他如此堅持,不由得歎口氣。「唉,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歡若幽那丫頭。不過你的眼光不錯,她的確是我們村子裏的第一
大美人,不過大帥哥,你長得與她不分上下,一樣漂亮。」

  聽到她稱贊自己漂亮,黑業流的臉色更加陰霾,強忍住脾氣問道:「若幽是誰?」

  「咦?你不知道若幽的名字嗎?是她把你帶來我這裏,你怎麽不知道她的名字?」琳姨好奇的睜大眼睛。

  「她姓什麽?」


  「姓白。」琳姨滿臉困惑,「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?」那爲什麽他們走在一塊?

  「我剛搬過來,半路遇到她,叫她幫我帶路而已。」黑業流不想多解釋什麽,直接問道:「香煙多少錢?」

  「一百塊。」

  賣得比外面貴了些,不過這裏是鄉下,也不能強求。

  「我要一條。」

  「好。」琳姨拿出一整條遞給他。

  這時,白若幽從屋內走出來,豐上拿著一只裝了十幾顆蛋的袋子。「琳姨,多少錢?」

  「算你五十塊好了。」琳姨隨便說個數字。

  白若幽把錢交到她手上,擡起頭問道:「你東西買好了嗎?」

  黑業流點頭。「我買好了。」

  「走吧。」

  她和他一塊踏出雜貨店。

  琳姨看著兩人的背影,不知爲何,夕陽余晖照在兩人身上,有種協調性的美感。

  走到黑業流停放車子的地方,他打開車門,把香煙扔到後座,看她繼續往前走,頭也不回,理也不理自己一下,黑業流有股說
不出的不舒坦。

  「餵!女人。」

  白若幽陡然停下腳步,轉頭,微揚起柳眉。

  「你是在叫我嗎?」

  「這裏有第二個女人嗎?」他沒奸氣的撇撇嘴角。

  「你還有什麽事?」

  他已經買到煙,還有什麽事情需要麻煩她嗎?

  「我叫黑業流,你叫什麽名字?」他問道。

  「我爲什麽要告訴你?」

  「我都已經報上自己的大名,你不是也應該報上自己的大名嗎?」黑業流咬牙切齒的說,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可愛。

  白若幽發出輕笑聲,「是你自己要報上大名,我可沒有問。」反正從此她不想與他有任何關聯。

  他的眼眸轉爲深沉,瞧她一臉得意,他想扯下她的笑容。

  「白若幽,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名字。」

  當他呼喚她的名字時,她的表情錯愕,瞠大美目。

  「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?」

  突然,白若幽想起在雜貨店中他與琳姨似乎說了些什麽,氣得跺腳。

  「你一定是從琳姨口中套出我的名字。」這個男人真是奸詐。

  黑業流挑起濃眉,「這可不是我從她口中套出來的,而是她自己說出來的。」

  「反正我不管你是從她口中套出來的,還是琳姨自己說出來的,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,幹嘛還問?」白若幽沒好氣的說,
他這個人真是無聊。

  「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叫白若幽。」

  「你的疑心可真重。既然沒事,我要回家了。」跟他扯了老半天,天都快黑了。

  「等一下,我送你回去。」

  「不用。」她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
  「你爲什麽不讓我送你回去?難道我會吃人?」黑業流諷刺道,他不喜歡她躲著他的感覺。

  「你爲什麽要送我回去?難道你忘了早上的時候你還相當討厭我?」

  「但你幫我一次忙,送你回去只是順便。」他替自己的行爲找個正當的理由。

  白若幽翻白眼,「不需要,我家很近,一下就到了。」

  「我堅持。」黑業流頑固道。

  「我說不用了。」她也很堅持。

  兩人在馬路上大眼瞪小眼。

  不知道瞪了多久,白若幽覺得好無聊,她幹嘛要跟他在大馬路上「含情脈脈」?真是嗯心!她小臉皺成一團,二話不說,掉頭
就走。

  這個該死的女人!黑業流瞧她一點都不領自己的情,氣得臉紅脖子粗。

 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,雙拳緊握,表情陰霾。

  算了!既然她不領情,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?!

  黑業流冷哼一聲,坐進車子,發動引擎,猛踩油門,黑色賓士轎車向前疾駛,在經過白若幽身旁時,濺起水花,把她淋得全身
濕答答,她氣得發出尖叫。

  「黑業流,你這個大混蛋!」

  他聽到女人的尖叫聲,猛踩煞車,從後視鏡看到她變成落湯雞的模樣。

  她怒氣衝天的向他的車子跑了過來,敲敲車窗,劈頭就問:「你是不是故意的?」

  黑業流看到她全身布滿泥濘的狼狽模樣,覺得好笑,薄唇微勾。

  「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
  「你不是故意的,還在笑?」白若幽氣得渾身發抖,她會變成這身狼狽的樣子,是誰害的?


  「我會賠你衣服送洗的錢。」

  「不用。」白若幽咬牙切齒的說:「把另一邊車門打開。」

  黑業流打開車鎖,看見她繞到另一頭,打開車門,全身濕答答的坐了進來。

  「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?現在我改變王意了。」

  「你是故意的。」他不敢相信她竟會這麽惡質,她全身泥濘,還滴著水,刻意弄髒車子的牛皮座椅。

  「對,我就是故意的。」她仰起小腦袋,挑釁的看著他。「你要把我轟出去嗎?」

  黑業流咬牙,硬聲道:「把車門關上。」這件事算他理虧。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20 PM

第四章

  「若幽,醒來。」白松山推著躲在棉被裏的孫女。

  「爺爺,今天學校放假,你讓我多睡一會兒嘛。」她嘟著小嘴抱怨道。

  「都已經正午了還睡?!快起來,爺爺有事情交代你去做。」

  在爺爺的連聲催促下,白若幽意興闌珊的起床,梳洗好後下樓,看到爺爺捧著一只大鍋子等著自己。

  「爺爺,你要幹嘛?」

  「這是昨晚你煮的馬鈴薯炖肉,拿去給新鄰居。」白松山把整鍋馬鈴薯炖肉塞到她懷裏。


  「幹嘛要對那個臭小子這麽好?」她不悅地把鍋子擺在樓梯間。要她送去,她才不要。

  「你這孩子怎麽這?!昨天人家好心送你回家,要不然你濕答答的樣子很容易感冒,你應該跟他道謝,怎麽可以罵人家臭小
子!」白松山板起臉孔,教訓道。

  「爺爺,明明是那笨家夥開車經過時,不小心把水濺到我身上,錯的人是他,我幹嘛還要跟他道謝?」白若幽噘起小嘴,心不
甘情不願的說。

  「人家是不小心,又不是故意的,你幹嘛這麽計較?快點去,快去快回。」白松山揮揮手,把孫女趕出家門。


  什麽嘛!她幹嘛要這麽好心送馬鈴薯炖肉給他吃?

  白若幽雖然不甘心,但這是爺爺的交代,只好拖著腳步往新鄰居的家前進。

  走了十幾分鍾,來到曾經被附近孩童戲稱鬼屋的破舊洋房,沒想到變化如

  此巨大,原本雜草叢生的庭院已經重新種植草皮,破舊的屋子也翻修過,上了新油漆,外表看起來如同新房子。

  等到整間洋房恢複以前的風光之後,她才注意到這棟洋房建造得價值不菲,沒想到他是個有錢人呀。

  她看看手中的馬鈴薯炖肉,懷疑這一鍋肉引得起他的注意力嗎?畢竟人家吃的可是山珍海味。

  不管了,反正她把鍋子塞到他手裏,完成爺爺的任務之後就可以回家了。

  白若幽按下門钤,等了一分鍾,沒人來應門,正打算走人時,門竟然開了。

  黑業流看到門口出現的俏佳人,微微一愣。


  她的心情很不爽,美目瞪向他。

  「看什麽看?!你沒見過美人嗎?」

  「不是,我在想,你不是說你以後不想再見到我?」他還記得昨天她在下車前跟他撂下的狠話。

  「我是很想,可是我爺爺叫我端這個給你。」她把鍋子推到他懷裏。

  「這是什麽?」黑業流懷疑的問。

  「馬鈴薯炖肉。如果你不想吃,我可以整鍋端回去。」反正他是有錢人,吃的東西應該比這還要高級。

  「誰說我不要?!」黑業流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,然後猶豫了一下。「你這裏面沒下藥吧?」他懷疑以她對他仇視的態度,下
藥的嫌疑很大。

  「沒錯,你猜對了,我的確是在這裏面下了藥。」白若幽嫣然一笑。

  突然,他轉過身子,把整鍋馬鈴薯炖肉搬進屋裏。

  「餵!我說我在裏面下了藥,你想拉肚子嗎?」白若幽氣得跳腳。他怎麽沒有把那鍋馬鈴薯炖肉還給她?

  「你騙人。」屋內傳來他好整以暇的聲音。


  「什麽我騙人?」

  她在門口等了老半天,沒有得到任何回答,屋內靜悄悄,他在幹嘛?

  白若幽決定走進屋裏瞧一瞧,一進入客廳就看到那架大鋼琴,而黑業流正拿著筷子大快朵頤。

  她瞠目結舌,他的吃相簡直像幾百年沒吃東西的餓死鬼。

  「你是多久沒吃東西啊?」原本滿滿一鍋的馬鈴薯炖肉幾乎全進了他的肚子。

  「這幾天我都吃泡面,好久沒吃正常的食物,這裏不僅沒有便利商店,就連賣吃的攤子也沒有。」黑業流抱怨道,要他再住下
去,不知道是自己先變成木乃伊,還是被殺手殺死。

  「你看起來很有錢。」

  「有錢有個屁用,買不到東西吃還不是餓死。」黑業流撇撇嘴角,吃完東西後,把筷子一扔,整個人癱在沙發椅上喘口氣。
「真好吃,你爺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。」


  「誰說馬鈴薯炖肉是我爺爺煮的?這是我昨晚煮的。」煮了一堆,結果卻進了他的肚子。
  黑業流的眼睛爲之一亮,露出詭谲的笑容。「咱們來打個商量如何?」


  「你在打什麽鬼主意?」白若幽眯起雙瞳,他的笑容像偷腥的貓一樣,賊頭賊腦。

  「你每天來幫我煮三餐,我一個月給你五萬元。」

  五萬元?

  白若幽有點心動,但是......

  「不要!」

  「爲什麽?」黑業流的眉頭蹙了起來,臉臭得要命。

  「不爲什麽。」她撇撇嘴角,拿起鍋子就准備走人。

  他扣住她的手腕,以強硬的姿態說:「如果你不答應,我就不放你走。」

  他已經厭倦吃泡面,要他再吃一口泡面,還不如現在就把他解決掉。

  「你在脅迫我?」白若幽不慌不忙的說,看著他的俊顔逼近。


  「沒錯。」他眯起雙瞳,斬釘截鐵的說。

  「我警告你,你再不放手,我就不客氣羅。」嬌嫩嗓音輕柔得不像威脅。

  「我倒想看看你怎麽不客氣!」黑業流才下相信她會有什麽方法掙脫他的掌控,畢竟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相差太多。

  「算了,我已經警告過你了。」她聳聳肩,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。

  木乃伊,還是被殺手殺死。

  「你看起來很有錢。」

  「有錢有個屁用,買不到東西吃還不是餓死。」黑業流撇撇嘴角,吃完東西後,把筷子一扔,整個人癱在沙發椅上喘口氣。
「真好吃,你爺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。」

  「誰說馬鈴薯炖肉是我爺爺煮的?這是我昨晚煮的。」煮了一堆,結果卻進了他的肚子。


  黑業流的眼睛爲之一亮,露出詭谲的笑容。「咱們來打個商量如何?」

  「你在打什麽鬼主意?」白若幽眯起雙瞳,他的笑容像偷腥的貓一樣,賊頭賊腦。

  「你每天來幫我煮三餐,我一個月給你五萬元。」

  五萬元?

  白若幽有點心動,但是......

  「不要!」

  「爲什麽?」黑業流的眉頭蹙了起來,臉臭得要命。

  「不爲什麽。」她撇撇嘴角,拿起鍋子就准備走人。

  他扣住她的手腕,以強硬的姿態說:「如果你不答應,我就不放你走。」

  他已經厭倦吃泡面,要他再吃一口泡面,還不如現在就把他解決掉。


  「你在脅迫我?」白若幽不慌不忙的說,看著他的俊顔逼近。

  「沒錯。」他眯起雙瞳,斬釘截鐵的說。

  「我警告你,你再不放手,我就不客氣羅。」嬌嫩嗓音輕柔得不像威脅。

  「我倒想看看你怎麽不客氣!」黑業流才不相信她會有什麽方法掙脫他的掌控,畢竟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相差太多。

  「算了,我已經警告過你了。」她聳聳肩,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。

  「你再不放手,真的要倒大楣了。」

  「我才不信......」

  話還沒說完,黑業流看到整個鍋子砸了過來,他一時閃避不及,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沾上馬鈴薯炖肉的醬汁,頭上還有菜渣。

  「活該,誰教你威脅我!」白若幽笑道,下巴微揚,模樣得意極了。

  「你這個......」黑業流被惹火了,氣得說不出話,他從來沒有遇到像她這樣讓人氣得牙癢癢的女孩子。

  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淩厲光芒,瞧她得意的昂著嬌美的臉蛋,氣得胃打結,下定決心絕不會放過她,他也要讓她嘗嘗菜渣殘汁

的味道。

  「誰教你不放手,這是你威脅我的報應。」

 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有差別,但借用別的物品,她也能輕松獲勝,現在不正說明女人只要善用利器就能擺脫男人。

  「我不會放過你,」黑業流一身髒兮兮的向她逼近。

  「你想幹嘛?」白若幽皺起眉頭,有一種很不祥的預兆。


  「你不是很得意嗎?怎麽突然怕起來?」他笑得很邪惡。

  他越逼近自己,她越明了這男人的企圖。

  「走開!不准接近我。」她怒吼。

  該死!他竟然企圖把身上的菜渣殘汁也弄到她身上。

  白若幽花容失色,望向門口,一個箭步往大門衝去。

  黑業流早已看穿她的企圖,早一步擋在她面前,白若幽還來不及尖叫,他敞開雙臂擁抱著她,在她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。


  「你是逃不掉的。」

  「你......你這個混球......」她氣憤的怒吼。

  氣死人了!她最愛這件衣服,竟然報廢了。

  白若幽氣得渾身顫抖,好想拿大刀把他大卸八塊。

  「這叫禮尚往來。」黑業流有如痞子一般任性的說。

  白若幽氣得牙癢癢的。「去你的禮尚往來。」

  「女孩子可不能說髒話,要是被你的仰慕者聽到了,可會很傷心。」黑業流搖頭晃腦的說,她這副潑辣的模樣要是給別的男人
看見,他們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形象可是會破壞殆盡。

  「你管我!還不快放開我。」白若幽在他懷裏掙紮,感覺到他粗壯的手臂環繞著自己的身體,心跳蓦然加速,臉頰浮起兩抹暈

紅,她噘起櫻唇,微惱的斜睨著他。

  「不放。」黑業流乘機道:「除非你答應我每天來幫我做三餐。」

  「我是學生,怎麽每天幫你做三餐?」她沒好氣的說,他以爲她那麽有時間嗎?

  「好吧,你晚上來。」黑業流退一步,「不過你晚上得幫我做三餐的分量,早、中,晚都要做。」

  「不行!」白若幽還是死不答應。

  「爲什麽不行?」


  「我家裏還有爺爺等著我回去做飯,我根本顧不了你。」雖然一個月五萬元的薪資讓她心動,但她不能餓到爺爺。

  黑業流猶豫了一下,最後他直盯著她的眼眸。

  「那晚餐我去你家吃,早餐、中餐你得替我打包好,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。」這樣他再也不必忍受三餐都吃泡面的痛苦。

  「我不要!」白若幽毫不猶豫地拒絕。「我爲什麽要讓你到我家吃晚飯,還幫你打理早餐、中餐?」

  他以爲她是他的老媽子嗎?

  「你敢說不!」黑業流表情凶惡的逼向她,惡狠狠地說。

  「你別以爲嚇唬我就有用。」她沒好氣的說,她是絕不吃這一套。

  黑業流突然露出詭谲的笑容。

  白若幽不寒而顫。他又想出了什麽賤招?

  「你真的不答應?」他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觸到她的臉頰。


  「你快點放開我,你到底想幹嘛?」他的笑容讓她毛骨聳然,白若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,心髒卻有如小鹿亂撞般狂跳。

  「你不答應,我就吻你,吻到你點頭答應爲止。」黑業流撂下狠話。

  「你敢?!」她氣惱的瞪著他,美目睜得大大的。

  「誰說我不敢?」他挑起濃眉,眼眸陡然變得深邃。

  白若幽吞咽唾液,想後退卻被他緊緊鎖在懷裏,眼看他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,她終於棄械投降。

  「好好好,我答應你,你快點放開我。」

  「已經來不及了。」他的薄唇覆蓋上她的。


  白若幽倒抽一口氣,身子變得僵直。

  他......他竟然又吻她?

  她氣得在他懷裏掙紮,抽出手想給他一巴掌。

  黑業流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,舌頭蠻橫的竄進檀口中,吸吮她的丁香小舌。

  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小腹升起,白若幽的眼神開始迷蒙,他似乎善於挑情,手指繞到她的後頸慢慢愛撫,直到她全身放松後,他

把她吻得昏頭轉向,柔軟嬌軀偎進他寬厚的胸膛裏,頓時她覺得口乾舌燥,他又低頭把她吻得喘下過氣。

  「你好甜。」黑業流咬著她的耳垂,輕呼著熱氣。

  她甜美的滋味幾乎讓他愛不釋手,想要一次又一次掠奪她的甜蜜。

  「你......不要這樣......」她雙手無力的推拒他的胸膛。

  「我想要你。」黑業流沒有想到她競挑起他體內最深沉的欲望,深邃眼眸充滿熱情。

  白若幽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直接,臉頰火紅,惱怒的給他一個大白眼。

  「大色狼,還不快點放開我。」

  突然,他低頭齧咬著她的香肩和頸部,一股陌生的情潮如海浪般洶湧而至,白若幽倒抽一口氣,雙膝發軟,又酥又麻的異樣感在體內蔓延。
  
「你甜得讓我捨不得松手。」他伸舌舔過她的香肩,在細致柔軟的肌膚上留下水漬。

  白若幽微顫著身子,感覺到欲望像海潮一樣席卷自己,他的舌頭在她的香肩還有頸部流連,像是點燃一連串的小火苗,慢慢變
成燎原大火,呼吸下知不覺變得沉重,整個人柔若無骨的癱在他的懷中。

  黑業流擡起她小巧的下颚,望進她因欲望而變得迷離的水眸與茫茫然的表情,薄唇微勾,眼中閃過一抹惡意。

  「告訴我,感覺如何?要不要我繼續?」

  他的手指隔著布料輕輕愛撫著她的背脊,一股陌生的顫抖從腳底升起,白若幽發出無助的喘息聲,感受著他在她的紅唇上輾轉
厮磨。

  「我......我不知道......」陌生的情欲逼得她幾乎棄械投降,雖然知道這麽做是不應該的,可是他的手指還有他的吻......帶給自
己強烈的歡愉。

  「不知道?」他抵著她紅豔的雙唇,手指頭輕輕滑過她的鎖骨。「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?」

  他的手指輕輕愛撫每一寸裸露的肌膚,帶來一股又一股熟悉的戰栗,白若幽心神蕩漾,呼吸變得急促。

  「你放開我......」她覺得口乾舌燥,腦海有一絲的清醒。

  「好吧,放開就放開。」


  黑業流露出邪佞的笑容,手一松,她雙腳無力的癱在地板上,頭頂傳來男人惡劣、假好心的聲音--

  「你怎麽坐在地上?要不要我扶你起來?」

  「你這個......」白若幽紅著臉頰,感覺雙腿無力,小腹竄起的欲望沾濕了底褲。

  她覺得好丟臉,更氣惱的是看到男人得意洋洋的模樣,不禁怒火中燒。

  「來,我扶你起來。」黑業流好心的伸出手掌。

  她根本不領情,一手揮開他的手。

  「不用,你給我滾開。」她扶著沙發站了起來,看到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,再看到他得意的樣子,白若幽覺得吃虧了。

  她的衣服不但被他弄髒,他還對自己毛手毛腳,氣死人了!

  「你幹嘛睜大眼睛瞪著我?」黑業流邪笑的向她逼近,「難道你很懷念剛才的吻?」

  白若幽臉頰酡紅,想起剛才的吻,身體起了反應,陌生欲望在小腹騷動,她氣惱的瞪了他一眼。

  「胡說八道!你的吻我一點感覺也沒有。」就算他的吻帶給她喘不過氣的激情,迷醉的幻覺,她死也下會承認自己陶醉在他的
吻裏。

  「真的嗎?要不要再試一次?」

  黑業流向她逼近,她機警地後退。


  「不要!不准你再對我毛手毛腳,要不然......」白若幽頭一次這麽慌張,美豔小臉上布滿倉皇。

  「要不然怎樣?」他露出邪惡的笑容,像極了色狼。

  突然,黑業流捧著腳跳呀跳的,發出哀號聲--

  「啊!」

  他回頭,看著那名該死的女人笑吟吟,他臉孔扭曲。

  「怎樣?腳痛不痛啊?要不要我幫你揉揉?」白若幽假好心的說,心裏頭卻大叫活該、報應。

  「你竟然踩我的腳!」他咬牙,剛才她真不留情,直到現在他的腳趾還隱隱作痛。

  「真是抱歉,我沒有注意,你大人有大量,別跟小女子計較這麽多。」她嘟起小嘴,裝出無辜的表情,但微揚的嘴角說明她根
本是故意的。


  「你是真的沒注意,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的?」他眯起雙瞳,鬼才相信她沒

  注意到他的腳在那裏,這女人在報複。

  「你怎麽可以說我是故意的?我是真的沒注意。」白若幽眨動眼睫毛,完全無辜的表情讓人以爲錯怪她了,但黑業流才不相信
她臉上裝出的無辜。

  「你這女人......」她不承認,他也拿她沒轍。

  一口氣梗在胸口,黑業流咬牙切齒,「你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。」要鬥,她還鬥不贏他。

  「不准過來,我知道你想幹嘛,你再碰我一根寒毛,別想我替你准備早、中、晚餐。」白若幽掐住他的死穴,威脅道。

  黑業流的笑容僵住,雖然他很想報這一腳之仇,但爲了他以後的生活......想到以後三餐吃泡面的生活,他忍辱負重,把這口冤

氣咽回肚子裏。

  「這可是你說的,你得幫我准備早餐、中餐和晚餐。」

  「既然你不怕吃壞肚子,我就替你准備。」她巧笑倩兮,但眼裏卻沒有一絲歡喜。

  想到以後要幫這家夥做飯,她考慮在他飯裏下點瀉藥,讓他一天到晚跑廁所。

  黑業流瞧見她骨碌碌轉動的眼珠,就知道她在打什麽鬼主意,他放話警告,「要是我吃了你做的食物拉肚子,你下一次就沒有

這麽好運,說不定我直接把你吃進肚子裏。」

 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麽,白若幽的臉蛋如火燒般豔紅,沒好氣的斜睨著他。

  「要是你敢打我主意,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。」

  「我才不怕。」黑業流撇著嘴角,「你只要好好做,我才不想吃你這顆小青梅。」

  雖然她剛才的滋味很甜美,但生澀的反應一看就知道未經人事。

  「你......」白若幽氣得握起拳頭,惱怒的望著他。

  他根本不理會她氣憤不平的表情。

 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就此展開。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24 PM

第五章

  「哇!好帥。」

  校門口站了一堆女學生,圍繞在一名俊挺的男子身旁。

  白若幽老遠就看到黑業流的身影,腳步停頓下來,突然問升起不祥的預兆,他會在這裏,表示......他來找她的?

  不會吧?

  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,竟然找到學校來,他是故意的嗎?

  她想也不想的轉身,可惜太遲了,他早就看到她的身影。

  黑業流蹙起眉頭,推開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們,一個箭步衝上前擋住白若幽的去路。


  「你看到我幹嘛還跑?」他雙手環抱胸前,逼問道。

  「你來幹嘛?」白若幽一看到他就沒好氣。

  「我來當然是要載你回去煮飯,我肚子餓了。」黑業流理直氣壯的說。

  「你當我是你的老媽子啊?」她不可思議的反問。這男人真是任陸。

  「你自己答應我的,難道你忘了?」

  「我沒忘,但我沒答應你一放學就回去煮飯。」白若幽冷哼。


  「可是我肚子餓了。」他蹙起眉頭,很不悅。

  「肚子餓是你家的事,況且學校就有賣吃的,你可以先去吃。」

  「那些東西難吃死了。」黑業流一臉嫌惡,雖然她煮的東西比不上大廚精致美味,但是有一種家常菜溫暖的味道。

  「你這人還真挑。」白若幽克制翻白眼的衝動,她提醒自己這裏是學校,

  千萬別被這家夥氣得做出毀她一世英名的舉動。

  「白學姊,你認識這名帥哥啊?」


  一旁的女孩子們早已迫不及待的圍繞在身邊,黑業流眉頭微蹙。

  從剛才到現在,他就被這些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吵得心煩。

  看他厭惡的表情,白若幽心生一計,可以整整這個臭男人。

  「你們想認識他嗎?」白若幽綻開甜美的笑容。

  黑業流突然間毛骨聳然,對她在打什麽歪主意心知肚明。

  「想、想、想。」

  一旁的女學生此起彼落的附和。

  「他想邀你們去咖啡店暍咖啡,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......」

  聽到白若幽的話,黑業流總算知道她在打什麽鬼主意,看到一群女生圍繞在他身邊叽哩呱啦吵個不停。

  「你叫什麽名字?」有個女孩大膽的問。

  「我很樂意與你一塊去喝咖啡。」另一個女孩比較含蓄。


  「你開車,我們去兜風好不好?」也有女孩根本是看中他的車子。

  黑業流臉色發青,看到白若幽站在人群後露出狡猾的笑容,他眼眸微眯,下定決心絕不會讓她置身事外。

  「很抱歉,各位。」他含情脈脈凝視著白若幽,用低沉的嗓音說:「若幽只是在跟你們開玩笑,因爲我太晚來接她,她在鬧脾
氣,如果我答應你們的要求,她會更生氣,所以只好跟各位說抱歉。」他這一番話說得深情款款,足以感動在場所有女人的心。

  白若幽卻聽得全身發寒,瞠大眼睛,氣得跳腳。

  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?」


  他們什麽時候變成情侶了?她在鬧脾氣?這男人居然還說得煞有介事的模樣!

  白若幽的反應讓這些女孩子更加肯定他們兩人關系匪淺,因爲她們很少看到學姊露出如此氣急敗壞的神情,在她們的印象裏,
白若幽總是露出甜美的笑容,會如此生氣,肯定在與眼前這男人鬧脾氣。

  「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學姊了。」

  「你和學姊要幸福喔。」

  「學姊真幸運,有你這麽體貼的男朋友。」

  白若幽聽了差點吐血 倒地不起,她握起拳頭,氣得渾身發顫。

  「真是謝謝你們。」黑業流走到白若幽身邊,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香肩,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。


  周遭的女孩子們頓時驚聲尖叫。

  「誰跟你......」

  她才想要掙紮他的懷抱時,他故意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吐熱氣,制造暧昧的氛圍。

  「你要是不合作,我就當衆吻你。」

  當衆吻她?白若幽臉色發白,那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。


  「親愛的,咱們回家吧。」

  當他喊她一聲親愛的時,白若幽全身起雞皮疙瘩,悻悻然瞪他一眼。「誰是你的親愛的引少胡說八道。」

  「你還在生我的氣呀,我都已經跟你賠罪了。」他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。

  一旁的女孩子們被他騙得團團轉,紛紛替他說好話。

  「白學姊,你別生他的氣。」

  「你就原諒他嘛,」

  「他是個好人,對你又好......」有人口氣酸溜溜,

  在學妹們左一句、右一句的圍攻下,白若幽面容鐵青,看到男人露出得意洋洋的嘴臉,氣得說不出話。

  「夠了,不要再說了。」再聽下去,她會抓狂。


  「各位,我很感謝你們,我和若幽要先回去了。若幽,咱們走吧。」黑業流搶在她抓狂之前,把她帶離。

  一坐上車,白若幽就想掐死駕駛座上的男人。

  黑業流看到她一臉忿忿下平,還下忘賞他白眼,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緊握,他開口提醒她。

  「我現在在開車,要是不注意可能會發生車禍,你總不會想跟我一塊殉情吧?」

  「誰要跟你一塊殉情!」她狠狠瞪他一眼,「要殉情我也要找帥一點的。」


  「你說什麽?」黑業流猛踩煞車,轉頭狠狠瞪著她。

  車後喇叭聲四起,夾帶駕駛人的詛咒聲。

  「餵,你別停在路中央,大家都在罵了。」

  「你剛才說什麽?難道我不夠帥?」

  黑業流聽到她說要找帥一點的男人,不禁湧起一股想殺人的衝動,他微眯起眼眸,對於自己在乎的心情感到古怪,難道他喜歡
上這個一點都下可愛的小女人?


  他細細打量著她,內心掀起巨大的波瀾,每瞧一回她的臉,他就更加肯定一件事。

  他對這個不可愛、老愛找他麻煩的小女人有興趣。黑業流勾起一抹詭谲的笑容。

  白若幽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,當他邪魅的勾起嘴角時,突然感到不寒而栗。

  「你別一直盯著我,快點開車。」

  後面喇叭聲不斷,他卻聳聳肩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
  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
  「我才不要回答這個無聊問題。」她皺起眉頭,不懂他幹嘛這麽在意她所說的話。

  「那我們就一直停在這,直到你願意回答爲止。」黑業流悠哉的躺在椅子上,合上雙眼。

  白若幽聆聽四周不絕於耳的喇叭聲及咒罵聲,終於忍下住開口,「好,你贏了,你長得很帥、很好看,這樣總行了吧?」

  她氣憤嘟起紅唇,覺得這男人真是無聊極了,他竟爲了一句話就把車子停在大馬路上,他不怕丟臉,她還想要面子。


  「你快點把車開走。」

  「是。」黑業流得到滿意的答案,終於坐正身子,繼續開車。

  ***    ***


  白若幽冷著臉下車。「以後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車子。」

  想到他在大馬路上造成交通堵塞,就覺得丟臉極了。


  「爲什麽?」黑業流挑起濃眉。

  「你還敢問爲什麽?你剛才在馬路上停了老半天,丟臉死了。」白若幽氣憤的咬著紅唇,想到剛剛行駛過黑業流車旁的駕駛紛紛投給他們大白眼,至今她還印象深刻,腦袋都不敢擡起來。


  「很抱歉,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到你的學校等你放學,載你回家。」

  「什麽?」白若幽瞠目結舌,氣得臉頰通紅。「不准!我不准你再來,」

  「我爲什麽要聽你的話?」他雙手擦腰。

  「就算你來,我也不坐你的車。」她毫不猶豫地拒絕,「你來也沒用。」

  「我直接把你丟到車上,你想不坐也不行。」

  「你這野蠻人!」白若幽氣急敗壞。

  「這不是你第一次喊我野蠻人了。」黑業流露齒一笑。
  瞧他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威脅,她氣得跺腳,不想理他,往屋內走去。

  黑業流悠哉的跟在她後頭,望著她怒不可遏的背影,心情卻大好。

  突然,屋內響起尖叫聲,黑業流的笑容倏地消失,火速衝進屋子裏。

  「爺爺、爺爺......」白若幽嚇得手足無措,六神無主,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爺爺。

  淚水奪眶而出,她好害怕,要是與她相依爲命的爺爺有什麽萬一......她屏住呼吸,輕聲呼喚著。


  「爺爺,你醒醒,別嚇若幽好不好?」

  「怎麽回事?」黑業流看到她淚漣漣的跪在老人身旁。

  「業流,爺爺躺在地上動也不動,我不知道......」她的手在發抖。

  「我看看。」黑業流靠近白松山冰冷的身體,貼近他的胸口,已經沒了心跳聲,他臉色凝重。

  不管如何,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他抱起白松山的身體,往門口移動。

  「你要帶爺爺去哪?」

  「去醫院。」

  ***   ***

  醫生說白松山是壽終正寢,走的時候一點痛苦也沒有。

  雖然白若幽知道爺爺年紀大,離開自己是遲早的事,但她一點心理准備也沒有。

  她眼眶紅腫,凝視著爺爺的遺照,心裏又酸又痛。

  爺爺走了,剩下她一個人,她頓時覺得自己一個人在世上好孤單。

  「爺爺......」兩行清淚流了下來,心裏充滿對爺爺的思念。

  「若幽。」


  有人呼喚她的名字,白若幽回頭,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就站在後頭。

  「漢青,我爺爺他......」她哽咽得說不下去。

  牛漢青走上前抱住她,輕拍她的肩膀。

  「好了,別再哭,白爺爺知道你這麽傷心難過,會放不下、走不了。」

  「我情願爺爺放不下,一直陪在我身邊。」白若幽扁著小嘴,鬧別扭。

  「就算他在你身邊,你也看不到,還不如讓白爺爺安心的走。」牛漢青柔聲勸慰。

  「可是我想念他。」她靠在他的肩膀上,淚眼迷蒙。

  牛漢青點點頭,「我也跟你一樣想念他,他是個好爺爺。」

  「我以後該怎麽辦?」失去摯愛的親人,白若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。

  「你放心,有我在你身邊,我會照顧你。」

  牛漢青說這句話是站在朋友的立場,白若幽也知道。

  在一旁的黑業流卻快要看不下去了,縱然知道那小子是她的男朋友,但看兩人動作親密,他心底泛酸。該死的,他該不會真的
中了這小妮子的毒吧?

  眼看兩人幾乎要抱在一塊,黑業流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醋意,衝上前分開他們,抱住白若幽。

  「不用你照顧,我會照顧她。」

  白若幽在他懷裏掙紮,「誰要你照顧?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!」

  這人真奇怪,她又不是三歲小孩,幹嘛需要他的照顧?

  黑業流臉色暗沉,惡狠狠瞪著無辜的牛漢青,指著他,咬牙切齒的問:「你情願給他照顧,也不給我照顧嗎?」

  他的話酸得有如打翻醋壇子,白若幽卻沒有察覺,只覺得他的話很奇怪。

  「他是我的朋友,我給他照顧是理所當然的。」

  「那爲什麽我不行?」他的眼神陰冷,任誰都可以瞧出他很不爽。

  「因爲我跟你不熟。」白若幽搞不懂他爲什麽生氣,盈盈雙眸望著他。

  「不熟?我和你吻都吻過了,還說不熟?」聞言,白若幽的雙頰變得通紅。

  牛漢青頗爲訝異的挑起眉頭,回頭看著她百口莫辯。

  「漢青,你少聽他胡說八道,是這家夥偷襲我。」

  「當時你還說很喜歡。」黑業流在一旁諷刺道,看到她著急的向那男人解釋,頓時心裏像打翻調味料,五味雜陳。

  難道這個名叫牛漢青的男人,對她真的那麽重要?

  嫉妒像根刺不停紮著他的心,黑業流擺出一張臭臉,炯亮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牛漢青。

  牛漢青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,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,他看得出黑業流對若幽的在乎,反觀他身旁的女人,似乎還搞不清楚
狀況,以爲對方在找麻煩。

  「我......我才沒有說......」白若幽整張臉通紅,不敢相信他竟在爺爺的靈位前胡說八道。

  「你明明就有,那時候你癱在我懷裏......」黑業流怒氣衝衝,一步一步向她逼近。

  她搗住耳朵大叫:「我不聽、我不聽。」

  牛漢青輕咳一聲,打破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。

  「這裏是靈堂,請兩位安靜。」

  真是丟臉!白若幽嘟起小嘴,眼眶浮現淚光,忿忿的賞給黑業流一個大白眼。

  他不僅害她在牛漢青面前擡不起頭,還在爺爺的靈位前丟臉,她恨死他了。

  黑業流沉著臉,陰冷的眼眸漆黑深邃,望著佳人嬌怒的神情,還不時倚靠在那名該死的男人身上。

  狠狠咬牙,他一雙拳頭緊握,心中怒氣沸騰,他已經知道什麽叫嫉妒跟吃醋了。

  就算他是她的男朋友又如何?他下可能放棄白若幽。

  ***   ***

  「若幽,難道你都沒發現?」牛漢青突然開口。

  「發現什麽事?」對於他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,白若幽滿臉困惑,還不忘燒紙蓮花,火光照在她憂傷的臉上。

  「那個男人其實很照顧你。」

  「你該不是說黑業流吧?」白若幽微微一愣。

  「他一手包辦所有喪葬費用,還有處理相關事宜。」牛漢青點出他所看到的事實。

  白若幽看著紙蓮花在火裏融化,有些賭氣的說:「費用我會在喪禮過後還給他。」

  牛漢青搖搖頭,「我看他在乎的不是這個。」

  「牛漢青,你到底想說什麽?」

  「他很在乎你。」

  當他公布答案時,白若幽微微一愣,

  「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說?」他在乎她?

  白若幽越過人群,看著忙進忙出的男人,表情詭異。

  「因爲他從剛才就一直用帶有敵意的目光瞪著我。」牛漢青淡淡的說,幫她燒著紙蓮花。

  「你別理那男人,他發神經。」白若幽沒好氣的說。

  她很感謝黑業流在自己六神無主的時候伸出援手,要不然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從一開始他把爺爺送到醫院,再把
爺爺接回家安葬的所有事宜,他都打點妥當,若只有她一人的話,鐵定忙到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。

  不過白若幽一想到剛才那男人的舉動,馬上又怒火中燒。

  他的行爲像是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,該死的臭男人!

  牛漢青的表情有些詭異。「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在吃醋?」吃醋?

  白若幽的身子微微一顫,困惑的拾眼看著他。「漢青,你是吃錯什麽藥,怎麽一直替他說好話?」

  「若幽,你是個聰明人,別裝胡塗,假裝不懂我在說什麽。」牛漢青板起臉孔,他知道她是故意回避問題。


  白若幽噘起小嘴,目光哀怨的看著他。「爺爺才剛過世,我不想考慮感情的問題。」尤其這段感情剛剛才發現。

  他安慰的撫著她的長發。「我知道你需要一點時間,但我覺得這個男人對你倒是挺認真的。」

  「其他男人也對我挺認真的呀,又不只他一個。」

  「但他是第一個令你另眼相看的男人。」牛漢青仿佛能夠窺視她心醫的秘密。

  「才沒有。」白若幽虛弱的提出反駁。

  牛漢青卻笑了。「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明白,平時你對其他的男孩子都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,唯有在他面前,你顯露出毫不僞
裝的真性情,這可以解釋在你心中他是特別的。」

  「特別不代表喜歡,說不定是討厭。」她抗議道。

  「你真的討厭他嗎?」

  被牛漢青這麽一問,她反倒答不出來。

  說討厭也不是,只是他總是做出惹火她的事,所以她才會特別氣惱他。但經過幾天的相處,白若幽知道黑業流這男人的個性雖
然有些任性,但他對自己總是特別的包容,尤其他一肩扛下爺爺的喪葬事宜,明明這些事與他無關......不可諱言的,她覺得很感
動。

  但......這是愛嗎?

  白若幽眼神迷惑。

  說不定他對她只是出自於同情,他會吃醋是因爲他在這裏寂寞,認識的人也只有她一個。

  白若幽說不出那是什麽樣的心情,只是一想到這些,心情有些沉重。

  她拾起頭,望著靈堂內爺爺和藹的照片,要是爺爺在,他一定能告訴自己答案吧。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29 PM

第六章
 
 喪禮結束之後,白若幽望著寬敞的房子,隱約能看到爺爺的身影在屋子裏晃動,少了一個人的房子感覺好大、好冷清。

  她靜靜的坐在客廳裏,心裏一陣酸楚,眼淚不知不覺又盈眶。

  明明是生活十幾年的老房子,爲什麽她會感覺到如此陌生?爺爺已經不在了,只剩下她一個人,真的好孤單、好寂寞。

  她微蜷著身子,像只小蝦米。

  但難過不到十分鍾,門外響起粗魯的敲門聲,同時也響起黑業流沒好氣的聲音--

  「女人,你給我開門。」

  白若幽原本的傷感全被這男人破壞,微惱的上前去開門,開一打開,看到他手裏捧了一大堆東西。

  「來,你幫忙拿。」

  他的話才說完,她手上被塞了兩顆高麗菜、兩根紅蘿蔔和三根白蘿蔔。

  「這些菜是從哪裏來的?」白若幽瞠大眼睛,不可思議地問道。

  「附近鄰居擔心你,看我開車過來,就把東西往我手裏塞。」

  其實他從那些人眼中看到和善的笑意,似乎明白他想要追白若幽,特地幫他制造機會,也不想打擾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。

  「爲什麽他們不送過來,反而叫你送?」白若幽嗅到陰謀的味道。

  黑業流因爲幫忙處理爺爺的喪事,開始與附近的左鄰右捨友好起來,有時她經過,還聽到婆婆媽媽要幫他介紹對象。白若幽心

裏有說不出是喜還是苦澀的滋味,這男人總算不用來煩她了,但心中的失落感又是從何而來?

  「因爲方便。」他聳了下肩膀。

  「可是這麽多食物,我一個人又吃不完。」

  白若幽看了下他手上還有一堆根莖類蔬果,她一個人沒辦法吃那麽多,放著也會壞掉吧?

  「這又不只你一個人的份,還包括我的。」

  「他們送你,你把這些食物全送到我這裏幹嘛?」


  「你別說你忘了。」黑業流挑起濃眉,「我連飯都不會煮,你要叫我搬回去發黴嗎?還有,你答應過要幫我煮三餐,難道你忘
了?」

  聽他這麽一說,她才記起來有這回事。

  「好吧,我以後負責你的三餐。」白若幽猶豫一下,點了點頭。

  黑業流原以爲她會找藉口搪塞,沒想到她競答應得那麽乾脆,反倒換他覺得不敢相信。

  「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」他的手探向她的額頭。

  白若幽揮開他的手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  「我沒有不舒服,你別亂詛咒。」

  「這才像你。」黑業流露齒一笑,「剛才你的反應,我還以爲你變了個人。」

  其實他擔心她會因爲她爺爺的過世,變得委靡下振,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些擔心過頭。

  「我只是感謝你,幫忙我處理爺爺的喪葬事宜。啊!對了,」她突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,從口袋裏掏一個牛皮紙袋。「我不知
道你花了多少錢幫我爺爺辦理後事,這裏有十萬,請你收下。」

  「我不會收。」他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
  「爲什麽?」她蹙起眉頭,精致美麗的五官皺成一團。

  「因爲我不想拿你的錢。」

  「這不是我的錢,這是你出的喪葬費用。」白若幽更正道。


  「我說我不想拿就是不想拿。」他經過她身邊,把新鮮蔬果全搬到廚房。

  她追上去,固執的說:「你不能不收,我沒有理由要你幫我出爺爺的喪葬費。」

  黑業流緩緩轉身,凝視著白若幽美麗倔強的臉蛋。

  「我情願要你一輩子都在心裏感謝我,也不想拿這筆錢。」

  「我很感謝你,但是這筆錢你一定要收,我不喜歡欠人情,也不想欠人一毛錢。」她表明立場,將錢遞到他面前。

  黑業流握住她的小手,黝黑眼眸深深凝視著她,嗓音低沉的說:「如果你要感謝我,還不如送我一個吻。」


  白若幽瞠大美目,不敢相信他競提出這種要求!他握著她的小手,手掌熾熱,連她的耳根於都變得紅潤。

  「你別開我玩笑了。」她沒好氣的說,想把手抽回。

  沒想到他卻握得更緊,炯亮雙眸打量她泛紅的臉蛋,露出詭谲的笑容。「你真以爲我在開玩笑?」

  白若幽想要後退,可是手被他牢牢握住,她有些心慌又有些期待,擡起頭,看著他逐漸逼近,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。

  他望著她絕美的臉蛋,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,挑起他男人的欲望,想也不想,俯身將薄唇覆蓋上她的。

  白若幽猛然一震,但她沒有掙紮,柔順的反應讓黑業流更加霸道的侵占她的所有。

  舌頭竄進她的檀口中,激情的與她糾纏,直到她嘤咛一聲,整個人像醉了般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。

  「我想要你。」他在她耳邊低聲宣布。


  他想把她占爲已有,撫著她雪白的胴體,聽她發出嬌嫩的嗓音。

  欲望來得又急又快,原本黑業流想給她時間,可是他等不及了。

  「你想要我?」白若幽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,不禁愣了下。


  「沒錯。」

  「爲什麽?你之前不是很討厭我?」

  「因爲你現在孤單一個人,需要人照顧,我會照顧你。」黑業流一臉認真的說。

  白若幽氣壞了,「你在可憐我?」

  雖然她早已不期待這男人會說出什麽甜言蜜語,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可憐

  「我沒有。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麽。


  由他來照顧她有什麽不好?難道她想要由她的青梅竹馬,那名叫牛漢青的男人照顧她?

  黑業流的臉黑了一半。

  「我不需要你的照顧,我會照顧我自己。」她氣得轉身想走回房間,不想理會這個男人。

  原本想給他機會好好表示,是他自己搞砸,還說什麽她需要人照顧,她已經不是三歲娃兒了。

  「不行!」他牢牢抓住她的小手,發誓道:「我說過我這一生會好好照顧你。」

  「我不要你的鬼同情心。」白若幽掙紮。

  他把她抱進懷裏,頗爲無奈的歎口氣。

  「我又不是在同情你......」他的目的其實是想將她占爲己有。

  白若幽什麽話也聽不進去,氣惱的掙紮,還賞他一個大白眼。「還不趕快放開我?!」


  黑業流知道一放手,這女人什麽話也聽不進去,他俯身再次覆蓋她抗議不休的紅唇,她左右搖擺想閃躲他的唇,可是他總是如
影隨形。

  舌頭撬開她的牙關,不斷與她的丁香小舌嬉戲,直到把她吻到無力,癱軟在他身上。

  她能感覺到小腹有根東西頂著,就算她再怎麽無知也知道那是什麽東西,

  頓時她覺得口乾舌燥,欲望從小腹開始蔓延,他的吻不斷落在細致的頸子與香肩上,勾起她體內的火苗。

  白若幽覺得全身無力,被他吻過的地方又紅又燙,小腹開始彙入一股暖流,隱密的私處正緩緩溢出花液,欲望被他挑了起來。


  「你真的好甜。」黑業流發出歎息聲,嘗過她的滋味之後,他滿腦子都是如何占有她的意念。

  她的臉頰火紅,在他懷中微顫著身子,他的手掌隔著衣服輕輕愛撫她的胸脯,陌生的欲望在小腹流竄,又酥又麻的異樣傳遞到
大腦,兩腿變得無力。

  「好奇怪,我的身體麻麻的......沒有力氣......」發出嬌喘聲,白若幽整個人像是喝醉一般,雙眼迷蒙,姿態妩媚的躺在他的懷
中。

  黑業流的眼眸陡然變得深沉,差點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,想直接把她扔到床上,對她爲所欲爲。

  他擡起她的下颚,認真且嚴肅的說:「讓我好好愛你,可以嗎?」

  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細嫩的臉頰上,體內起了一陣騷動,下面那裏更是泛起羞人的情潮。

  白若幽什麽話都說不出來,事實上她被欲望折磨得快要抓狂。

  「告訴我,可以嗎?」他一邊問,一邊愛撫她的胸脯。

  「你都在挑逗我了,還問我可不可以?」被他撩起的欲火燃燒著身體,白若幽沒好氣的斜睨著他,臉頰飛上兩抹紅雲。


  得到答案,黑業流突然把她抱了起來,她驚呼一聲,手臂環繞著他的頸子,看到他的眼眸燃燒著熊熊的欲火,白若幽也不禁臉
紅心跳。

 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放縱一次又有何不可?!

  「你的房間在哪?」黑業流低聲問道。「不快點的話,我說不定會在這裏一口把你吃進肚子裏。」

  這裏是廚房耶......白若幽的臉頰如火燒般變得豔紅。他該不會是說要跟她在廚房做吧?

  「我的房間在二樓。」她連忙指明方向。

  黑業流抱著她衝上二樓,一腳把房門踹開,看到床就走過去,把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。

  白若幽的心髒如萬馬奔騰般跳得好快,看著男人巨大的身影籠罩著自己,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下瞬的凝視著她的臉蛋。

  在他熾熱的目光注視下,她的臉頰變得滾燙,害羞的轉頭。

  他把她的小臉轉了回來,大姆指輕輕磨蹭著她的唇辦,暧昧的氣氛開始醞釀。


  「你別一直看著我好不好?」白若幽羞澀的說。

  「你在害羞嗎?」黑業流感到稀奇的微挑起眉峰,他還以爲她什麽都不怕。

  「廢話,這可是我的第一次。」她狠狠的瞪著他,連耳垂都紅透了。

  他笑著親吻她的紅唇,輕哄道:「你放心,我會努力不弄疼你。」

  他的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,三兩下的工夫,她的上衣就被他扔到地上,只剩下蕾絲胸罩以及牛仔褲。

  黑業流看著白色的蕾絲胸罩包覆著她渾圓的小山丘,眼神變得更加熾熱幽暗。

  雪胸若隱若現,他低下頭,在渾圓的小山丘上印下一道吻痕。

  她倒抽一口氣,當他像個嬰兒般吸吮自己的胸脯時,如閃電般的快戚流向

  四肢,她的腳趾頭都微蜷,好奇妙的感覺......

  他貪婪的撥開蕾絲胸罩,露出兩顆紅豔的蓓蕾,張口含住含苞待放的花

  蕾,舌頭與牙齒不斷挑逗,一絲異樣感讓白若幽手搗著小嘴,拚命喘息,那種快感像浪潮般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
  「啊......」她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,羞人的私處溢出甜蜜的愛液,難耐的扭動身子。


  他熾熱的手掌不斷愛撫著她的每一寸肌膚。

  好熱!白若幽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烈火灼燒般又熱又紅,隱約夾帶著刺痛與快感。

  「你的皮膚真滑、真嫩。」他的手指頭滑過她的香肩,手掌下光滑細致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。

  「求求你......」她揪著床單,身體微拱。

  熱......好熱,她全身上下感到又熱又空虛,只想要......更多、更多他的愛憐。

  「別急。」黑業流的嗓音因欲望變得更加低沉。「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,別急,我會好好愛你。」

  他一邊說一邊親吻她柔嫩的肌膚、雪白的胸脯,手指掐著挺立的小紅莓,有時用拇指挑逗按壓,有時用食指與拇指拉起,帶來
一波波讓人沉淪的罪惡感。

  他吻過她的小腹,手掌緊掐著雪白的奶峰,看著她的渾圓雪峰在他的手掌

  下變形躍動,他像是一只貪婪的野獸,玩弄他的獵物。

  不知不覺,等到底下一涼時,白若幽才發現連她的牛仔褲也被他扔到地上,白色蕾絲內褲包著女性神秘的三角地帶,若隱若
現,他的眼神灼熱。


  他的手掌不斷往下,在她的大腿內側畫著圓圈,又麻又癢。

  白若幽吞咽唾液,敏感的感覺到他的手掌輕輕分開她的大腿,撫著內側柔嫩的肌膚,帶來一波波戰栗感,小腹收縮,溢出的愛
液將底褲沾濕,當他隔著內褲輕輕磨蹭時,她的身子微顫,冷不防倒抽一口氣。

  強烈的欲望讓她隨著他的撫弄搖擺臀部,空氣中開始蔓延激情的味道。


  黑業流再度掠奪她的小嘴,舌頭不斷汲取她的甜蜜,引導、誘惑她隨著自己一起舞動。

  「唔......」她被吻得全身無力,再加上他的手指不斷磨蹭女性最敏感的部位,害得她腦海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波波的歡愉淹沒
她。

  當兩人分開時,他看著她動情的臉蛋滿是醉人的紅雲,那迷醉的模樣讓他好想一口將她吞下去。


  黑業流的眼眸變得深邃,悶哼一聲,又忍不住低頭掠奪她的小嘴。

  一邊把她吻得暈頭轉向,一邊卸下她最後一道防線,轉眼間女性私密處在他眼底一覽無遺。

  「真美。」他分開她緊閉的大腿,仔仔細細打量著。

  白若幽覺得好丟臉,那裏竟被他看光了,他的手指撫著茂密的草叢,她的身子微微一顫。

  當他往下時,白若幽漲紅臉蛋,緊抓住他的手掌。


  害羞、畏懼在她臉上交錯,「我會怕。」

  「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,你放松身子,慢慢去感覺就可以了。」他嗓音低沉的安撫她不安的情緒。

  黑業流輕輕抽出手掌,滑進她雙腿問,撩撥一下水源豐沛的小穴,花液正不斷溢出。

  他撥開兩片花辦,找到小花珠,開始揉捏旋轉,不時加快速度施壓。

  一波波銳利的快戚從腳底直達到腦部,白若幽發出無助的呻吟,隨著男人的速度,她微拱起身子。

  「不行!好麻......」她抓住男人的手臂,想要阻止,但是力氣仿佛被抽光。

  黑業流伸出一根手指,在花穴外徘徊。


  「你覺得怎樣?」勾起邪佞的笑容,他想看她放浪狂野的模樣。

  「你在欺負我。」她微喘著氣,感覺到浪潮在體內翻騰,隨著他不停挑逗

  她的小花核,幾乎快要將她吞沒。

  「我怎麽捨得欺負你,我愛你都來不及了。」他輕吻她的紅唇,舌頭舔著她的唇辦,像是舔著霜淇淋品嘗它的美味。

  愛?!他對她真的是愛嗎?爲何她覺得只是欲望與同情而已?或許他是可憐她沒有親人在身邊。

  每次想到這些,白若幽的心情就會很低落,黑業流也看得出她心下在焉,臉色一沉,手指毫無預警的衝入緊密狹窄的花穴裏,
她立刻因異物入侵體內而瞠大雙瞳,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。

  「好痛。」她咬著唇辦,感覺身體被什麽給撐開,下面傳來微微的刺痛感與不舒服。

  「你別緊張,放松身子。」

  黑業流感覺到她的花穴不斷收縮,柔軟內壁緊緊包裹著他的手指頭,下面火熱的欲望變得更加堅挺灼燙,他晈著牙,忍受欲火
中燒,幾乎忍不住想要釋放堅硬鐵杵,衝進溫暖的花穴內。

  他知道現在還不行,他必須要讓她慢慢適應。

  「感覺好奇怪......」白若幽扭動身子,感應到他的指尖就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裏,花穴不斷緊縮,像是排擠,又像是緊緊包圍。

  他另一根手指正邪佞的玩弄著小花核。

  「乖,聽我的話,放松。」

  他用食指撩撥花辦間的花蕊,聽她發出無助的呻吟,隨著他的擠壓旋轉,


  快感在白若幽的體內奔流,花穴不斷溢出愛液,把他的手指沾濕,他的眼眸因欲望變得深邃暗沉。

  「不要......」她發出輕泣聲,搖擺著雪臀,隨著他給與的快感,微拱起身子。「身體好難過......」

  愛液不斷溢出,她想要......想要更多......

  黑業流微勾起嘴角。「等會兒就不會難過了。」

  他開始抽動手指,慢慢在緊密的花穴來回進出。

  剛開始白若幽的反應還有些生澀及不習慣,柔軟內壁緊緊吸附他的手指,幾乎難以進入得更深,他相當有耐心的輕輕來回抽
動,直到足夠的愛液讓他進入得更深。
  
「啊......啊......」

  手指帶出來豐沛的水量,黑業流看著雪白胴體染上紅暈,美得讓人想一口吞進肚子裏,下體不斷腫脹發熱,他已經快克制不住
自己的衝動。

  他想要占有她!

  這個念頭讓黑業流倏地抽出在她體內的手指,迅速脫光所有的衣服。

  當他赤裸裸地站在白若幽面前時,她睜著迷蒙的眼眸,著迷似的看著他結實的身材、平坦的小腹、堅硬不誇張的肌肉,還
有......她目光往下,看到茂盛草叢中豎立的鐵杵,臉頰一陣火辣。

  這是她第一看到勃發的男性,就像根鐵棍昂首站立。

  白若幽想到它要塞進自己的體內,不禁感到害怕。

  它這麽堅挺巨大,她真的能夠接納得了嗎?她不禁産生懷疑和猶豫。

  「你怎麽了?」黑業流看到她欲言又止。

  「它真的要進入我的身體裏?」


  「你害怕了?」

  白若幽一臉猶豫,「我看我......」

  她正想說這次還是算了時,他突然貼近她,在她耳邊低聲咆哮--

  「要是你這時候喊停,簡直是要我的命。」他的手指探往她雙腿中間,撫著濕潤的花穴。「你這裏早已經做好准備,真的不想
要嗎?」

  熟悉的快感重新回到體內,他的身體散發出熱氣,結實光滑的肌膚緊貼著她的每一寸柔軟曲線。

  「我......」

  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溫暖她的身子,讓她一陣昏眩,熾熱的鐵杵就頂在幽穴門口,她凝視著他幽暗的眼眸。

  「可是我會怕......」白若幽吞咽唾液,漲紅臉蛋,幾乎下敢看向他下面堅硬的火杵,身子輕輕顫抖。


  「你害怕什麽?是這個嗎?」他執起雪白柔荑,輕輕放在火熱如烙鐵的男性上。

  白若幽嚇得立刻縮回手,但她仍記得剛才碰觸的感覺,看似堅硬,摸起來卻有種軟綿綿的觸感,勾起她的好奇心。

  「來,摸摸看,它又不會咬你。」黑業流不停的鼓吹。

  她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。「我當然知道它不會咬人。」

  「那你在怕什麽?我只不過是要你摸摸它。」他語氣低沉,眼神幽暗。


  「摸就摸,有什麽大不了的!」白若幽鼓起勇氣伸出手,抓住他下面滾燙的鐵杵。

  她感覺到他的男性在自己的掌握之下逐漸漲大、硬挺,不禁倒抽一口氣。好奇的低頭,看到變粗、變硬的男性,她情不自禁地
開始上下緩慢套弄著。

  黑業流因爲突如其來的快感,猛吸一口氣。

  白若幽擡頭,看到他露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表情。


  「夠了,你是要讓我棄械投降嗎?」黑業流咬牙切齒的說,微啞的嗓音讓他變得更加危險。

  「你這樣就不行了嗎?」她抿嘴輕笑。

  黑業流下巴緊繃,眯起狹長眼眸。

  「你以爲我真的不行嗎?」

  他手掌一伸,把她的身子拉近。

  貼著雄偉健壯的胸膛,熟悉的男人味包圍著自己,白若幽還來不及意會他想做什麽,已經被他壓在身下。

  「我現在就讓你瞧瞧我到底行不行!」


  「等一下。」白若幽心慌意亂,連忙喊暫停。

  「怎麽?又想反悔啦?」他傭懶的說,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胸脯。

  白若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戰栗感。

  「我又沒有說我要反悔。」

  「那剛剛是誰喊暫停的?」


  她臉頰一紅,急忙替自己找個藉口,「我只是要你給我時間做心理准備。」

  「那你現在准備好了嗎?」黑業流俯身看著她,壓低嗓音說。

  他問她准備好了嗎?事實上,她根本沒有做任何准備。

  白若幽心跳加速,但是不願在他面前示弱,假裝鎮定的說:「我已經做好心理准備了。」

  只不過是做愛做的事,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,但只要咬咬牙就能撐過去了。


  「你等會兒不會哭著喊暫停吧?」

  「我才不會。」白若幽硬著頭皮說。

  黑業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。

  「希望你說到做到,你再喊暫停,我可不會理你。」他貼近她的耳朵小聲的說,手指慢慢滑向神秘的幽谷,找到熟悉的小花核
輕揉慢撚。

  快感在體內累積,白若幽的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肩頭,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攀住沉木,在欲海中沉浮。

  「我......我才不會......」她發出呻吟,喘息道。

  黑業流微笑,低頭攫奪她的紅唇,將火熱堅挺的男性置於她雪白的雙腿間,輕輕磨蹭著花穴,誘出更多濕滑的花液,當他輕輕
把男性的尖端推進溫暖的花穴時,她蓦地瞠大眼睛,美麗精致的臉蛋流露出一絲驚慌與恐懼,白若幽微顫著身子,覺得自己的身子

正一點一滴被他撕裂。

  好痛......

  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肩胛骨,美麗的臉孔扭曲,她緊咬著唇辦,眼眶泛著淚光。

  「很痛嗎?」他問道。

  他簡直是在問廢話。白若幽氣惱的嘟起紅唇,瞪著他。

  黑業流在她耳邊低語道:「咬牙,再忍一下。」


  他想幹嘛?

  白若幽還來不及搞清楚他的意圖,他一個俐落的衝刺,衝破她最後一道防線。

  「啊!」她發出尖叫聲,在他身下顫抖。

  黑業流停留在她體內不動,縱然她柔軟的內壁緊緊包圍著自己,他仍是咬牙抗拒移動的誘惑。


  她需要時間習慣他的存在。

  「該死的,你弄痛我了。」白若幽含著淚光,完全沒想到由女孩轉變爲女人的曆程是這麽的痛苦。

  好痛,快要痛死了!

  她忍不住掄起拳頭,洩憤似的拚命捶打他的胸膛。

  「噓,你安靜點,要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。」黑業流臉部線條緊繃。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得他忍得多辛苦。


  只要她一動,柔軟的內壁就緊緊吸附著自己,帶來銷魂的快感。

  他的額頭布滿汗水,喘著氣,看到她不滿的嘟著小嘴,他低頭親吻她的紅唇,手伸到下面慢慢挑逗花珠。

  在他的努力下,快感重新回到白若幽的體內,她又開始喘得透不過氣,他的舌頭像是永遠得不到滿足,一直糾纏著她,而他帶
有魔力的手指時而快、時而慢的揉捏著她的小花核,愛液大量溢出,沾濕他火熱的男根。

  「我要動了。」黑業流輕輕的說,不等她回過神,開始在她的體內緩慢抽送。

  當他移動時,白若幽蹙起眉頭,感覺到他的碩大不斷填滿花徑,帶來微微的不適與痛苦外,還有一種快感迅速在體內累積。

  「還會痛嗎?」他低聲問道,雄偉的身子布上一層薄薄的汗漬。

  「只有一點點......」

  「那我加快速度了。」黑業流終於忍不住滿腔的欲火,讓她的雙腿環繞自己的腰際,不停在她的幽徑穿梭衝剠,火熱的鐵杵結
結實實貫穿她的身體。

  隨著他的節奏加快,白若幽情下自禁的發出呻吟。

  「啊......唔......不......不要,不要這樣......」

  他的手撚著小花核,愛液溢出。


  羞人的水漬聲,還有肉體的拍打聲,在室內回蕩。

  「唔......」白若幽發出輕泣聲,他的孟浪像狂風巨浪席卷她的身子,她就快要......「我不行,我......」

  她的內壁一個緊縮,身子微僵,發出高亢的尖叫聲。她已經到達高潮,但他堅硬的鐵杵還在她的體內。

  黑業流看著她不停的顫抖,愛憐的親吻她的紅唇。

  看到她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在床上,眼神渙散,他把她的雙腿掛在肩膀上,挺直腰桿,捧起雪白的嬌臀,緩緩抽出他的巨大。

  他想做什麽?

  白若幽睜著迷茫的眼眸,看著他用他的火杵磨蹭著自己的小穴,突然間用力刺入,在她體內橫衝直撞。

  這種蠻橫的方式讓她微拱起嬌軀,身子竄過熟悉的快感,花徑裏柔軟的內壁不斷緊縮。


  肉體的拍打聲重新在房間裏響起,白若幽小手緊緊揪住被單,口中逸出無肋的呻吟。

  「我已經不行了......」快感像海浪般幾乎將她吞沒。

  「你可以。」他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傾訴,話一說完,再次深深刺進她量內。

  白若幽無力的隨著他擺動,快感隨著他的節奏加快再次降臨。


  黑業流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滿足,他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,背對著自己。

  火杵對准花徑用力刺進,大手掌下停愛撫她渾圓的雪峰,手指用力擰著雪峰上的小紅莓,他的力道加快、加重,不停在她的花
徑裏進出,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。

  「夠了,求你......」白若幽低泣,她已經快要不行了。

  「再忍耐一下。」黑業流感覺到甜蜜的花徑不斷強烈收縮,低吼一聲,連續幾個猛烈衝刺,將所有的精華傾注在她甜美的身子
裏......


  ***   ***

  好累。

  激情漸歇,白若幽汗水淋漓的趴在床上,雖然他的火杵還停留在她的體內,但她已經什麽也管不了,腦海一片空白,睡意濃
厚。

  不久,她閉上眼睛,沉入夢鄉。

  黑業流翻身躺在她身邊,看到她疲累的臉容,滿足的擁著她柔軟的胴體入睡。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42 PM

第七章

 
 「不要!」白若幽毫不猶豫地說。

  「你說什麽?」黑業流眯起雙瞳,不敢相信她竟然拒絕他的要求。

  「我說不要就是不要。」她蹙起眉頭。他聽不懂她的意思嗎?

 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任誰都看得出他很不高興。

  白若幽才懶得管他高不高興,就算他是因爲她而不高興,也不關她的事。


  「你說,爲什麽不要?」

  「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,爲什麽要搬過去和你一起住?」白若幽沒好氣的說。

  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,附近根本沒有鄰居,要是出了什麽意外......」

  黑業流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她打斷。

  「你放心,絕不會出什麽事。」


  「你怎麽能這麽肯定?」他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粉嫩的臉蛋。

  白若幽妩媚一笑。「我住在這裏十幾年了,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麽意外。」

  「以前沒有,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。」

  「住在翠綠山谷的人都是淳樸的好人,才不會有人打什麽歪主意。」她住在這裏十幾年一向都很平靜。

  「就算住在這裏的人不會打什麽歪主意,但是外面來的人呢?」


  「你說的可是你自己?」白若幽抿唇輕笑,斜睨著他。

  黑業流無語,他的確是個外地人。

  「不管怎麽說,我都要對你負責。」

  白若幽挑起秀眉,「負什麽責?只因爲我們上過床,所以你要對我負起責任嗎?那我可以大聲的跟你說,我不要你負責。」

  「你說什麽?」他的臉臭得要命,五官全擠在一塊。

  「今天發生的一切是我心甘情願,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負起責任。」白若幽扁著小嘴,眨動無辜的雙眸。

  「但是我想負責。」黑業流咬牙切齒的說。他實在想不通這女人的邏輯。

  就算她和他有了親密關系,她依然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,還不要他負責,這是女人該說的話嗎?

  「可是我說了,我不要你負責。」她大聲反駁。


  她才不要什麽鬼同情心、什麽負責、什麽照顧她,這些都不是她需要的。

  黑業流的下颚抽緊,有種想掐死她的念頭。

 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?

  「不管你要不要我負責,你都得搬過去和我住。」他迳自作下決定。

  「不要,男未婚,女未嫁,我搬過去會被人說閑話。」白若幽找個藉口推托。


  他和她都知道這只是個藉口,黑業流很明白,只要她願意,她才不怕旁人說什麽,他的眼眸微沉,閃過一抹狡黠光芒。

  「既然你擔心這個,那我們馬上結婚。」

  白若幽被嚇到了,張口結舌看著他認真的表情,幾乎想也不想就跳起來,拒絕的話語衝口而出。

  「我不要跟你結婚。」

  他的表情變得猙獰,向她逼近,

  「爲什麽?」黑業流簡直不敢相信。


  「因爲你根本不是真心要娶我。」

  「真心?」他的臉上浮現困惑,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。

  「反正我不會嫁給你。」白若幽撇開頭,毫不遲疑的說。

  「你現在沒有任何一個親戚可以依靠,你以爲靠你自己就能活下去嗎?」

  黑業流凝視著她倔強的臉蛋,語氣低沉的說。

  「牛漢青和翠綠山谷的人們可以幫助我。」白若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孤單。


  牛漢青?

  一聽到這個名字,黑業流心中充滿嫉妒。

  「你拒絕我的求婚就是因爲他?」

  「他?」白若幽不解的反問。他說的他到底指的是誰?

  「既然你這麽喜歡他,爲什麽又要跟我上床?」


  黑業流的眼神流露出濃濃的厭惡與鄙視,心中充滿憤怒。

  白若幽看了,心好痛。

  「那是因爲你想要,我剛好也想要。」她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,說出違心之論。

  「原來如此。」他咬牙切齒的說。他在這女人的心目中只能算是一個替代品?

  黑業流感覺心中又酸又苦又澀。

  「你......」白若幽看著他極端憤怒的表情,以及其中隱含的強烈醋勁,突然問道:「你在吃醋嗎?」

  「沒有。」黑業流毫不猶豫地否決,他才不會在該死的小魔女面前承認他的確在吃醋。

  「那你幹嘛生氣?」

  黑業流臉色鐵青,拳頭緊握。

  「你只有兩個選擇,一個是搬過去和我一塊住,另一個就是嫁給我。」他決定不再縱容她。

  「我不要。」白若幽也不是省油的燈,她兩個選擇都不要。


  「那就別怪我明天把你綁進禮堂。」

  ***  ***

  他竟然敢威脅她?

  白若幽氣極了,抿著嬌豔紅唇,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。

  不管是搬過去和他住還是嫁給他,她都不願意。

  他願意照顧她不是因爲愛,而是同情她沒有人照顧,既然如此,那她就去找一個願意照顧她的人,他應該就會放棄了吧?

  但是要怎麽做才能騙過他?


  她知道他很精明,所以要騙過他,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容易的事。

  突然,白若幽的腦海浮現瘋狂的念頭。

  這個方法真的好嗎?

  白若幽面露猶豫,仔細斟酌。

  牛漢青會答應自己這個瘋狂的要求嗎?


  雖然他是她的好朋友,但是這個要求攸關自己一輩子的幸福,就算只是名義上的......

  白若幽又轉了轉眼珠子,決定先去問問看。

  ***   ***

  「你真的是瘋了。」牛漢青語氣肯定的說,搖搖頭,不敢相信她竟有這種瘋狂的念頭。

  「你說,到底幫是不幫?」白若幽眯起眼眸問道。

  牛漢青表情狐疑的望著她,「你真的打算這麽做?」

  「難道你沒看到我的表情很認真?」白若幽說得很嚴肅,強調自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。

  牛漢青凝視著她認真的小臉一會兒後,歎口氣。

  「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攸關自己一輩子的幸福?」

  「只不過是騙騙他,又不是真的要和你結婚,等到那男人死心之後,我們再離婚就好啦。」

  瞧她說得雲淡風清,他卻不覺得事情有那麽簡單。

  「你真的以爲他會死心?」牛漢青想到黑業流的眼神,他並不像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男人。

  「我都已經跟你結婚了,他又能怎樣?」白若幽笑得好甜美。

  牛漢青搖搖頭,「你太天真了。」

  他並不認爲那個男人會因爲她和他在結婚證書上簽名就放棄,說不定反而會刺激到他,到時得不償失的可是她自己。

  「什麽我太天真?」她不悅的噘起嘴。

  「你爲什麽不直接嫁給他就好了?」牛漢青問道,「我看得出來,你也喜歡他。」

  「牛漢青,你別胡說八道。」她橫眉豎眼,堅決否認。

  她才沒有喜歡上他,絕對沒有!

  「如果我胡說八道,你幹嘛臉紅?」牛漢青看她臉頰紅通通的,明明在害羞,還故意不承認。

  「我......我是因爲......我是因爲被你的話嚇到。」她說得結結巴巴,分明是心虛。

  「你對他真的沒有感覺?」牛漢青一臉嚴肅,他不希望因爲他的好管閑事,毀了她一生的幸福。

  「牛漢青,我是來找你幫忙,不是來接受你的審問。」白若幽生氣的說。

  「我是在關心你。」

  「既然關心我,就答應幫我這個忙。」她噘起嘴。

  牛漢青看著擺在桌上的結婚證書,突然覺得很好笑。

  「若幽,你真的決定這樣做?」

  她真的以爲只要他在那張紙上簽名,他們的婚姻就算成立?少了兩名證

  人,這樁婚事根本不成立,但是牛漢青不打算提醒她。

  「沒錯,我相當肯定。如果你不幫我,我去找別人。」

  說完,她轉身准備離開時,他拉住了她。


  「若幽,你先等等。」牛漢青全身冒冷汗。

  她根本是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,喜歡她的人一堆,別的男人有可能因此假戲真做......

  白若幽轉身,露出勝利的笑容,「漢青,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幫我這個忙。」

  「我又沒有說一定要幫。」


  「那你幹嘛拉住我?」

  她正准備再次轉身時,牛漢青連忙拉住她。

  「好吧,我投降。」這女人逮到他個性上的弱點,知道他不可能讓她找別的男人冒險......

  「漢青,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」

  「你真的不再考慮?」牛漢青執起筆,再次問道。

  「不考慮。」

  聽她說得斬釘截鐵,牛漢青歎口氣,「好吧,我幫你一次忙。」

  他在結婚證書上簽下自己的大名,擡頭看見白若幽心滿意足的表情,暗暗作下決定,這陣子還是少出門比較好,免得被人逮個正著,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

  唉!這年頭要當好人還真難。

  ***   ***


  黑業流表情詭異的看著桌上的紙張。

  站在他對面的女人昂起腦袋,笑靥如花。

  「這是什麽?」他拿起那張結婚證書,語氣低沉的問道。

  「你看就知道了,我已經和牛漢青結婚了。」

  「結婚?」黑業流揚起諷刺的笑容。「這只不過是一張紙,怎麽能證明你和他已經結婚了?」

  「這不是一張紙,是結婚證書。」白若幽沒好氣的說,看見他撇了撇嘴角,露出可笑的表情。

  「誰知道這上面的字是不是你簽的?」黑業流挑起好看的濃眉。

  白若幽氣紅雙頰,美目瞪向他。「看也知道這是男人的筆跡。」

  「就算這是他的筆跡,那又如何?如何證明你們兩個已經結婚了?有證人嗎?」他笑容邪佞的逼近她。

  白若幽吞咽唾液,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高得嚇人。

  他雖然在微笑,但她能感覺到他其實非常生氣。

  「我......我當然有證人......牛漢青他......他可以證明......」白若幽縮到沙發一角。


  黑業流巨大的身影籠罩著她。

  「證明?證明什麽?證明他和你聯手欺騙我嗎?」

  「我沒有欺騙你。」

  「你以爲一張文件能證明什麽?」

  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輕輕噴在她的臉上,詭谲的眼眸盯得她毛骨聳然,白若幽想逃,可是她被困在他與沙發之間,他阻絕她所有的退路。

  「我和牛漢青已經是正式合法的夫妻,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。」

  她鼓起勇氣開口,同時直視他莫測高深的表情,當他聽見她所說的話,不怒反笑,讓白若幽更加不安。

  「你以爲你和他成了合法夫妻,我就會放棄你?」黑業流眼眸深沉,伸手

  扣住她的下巴,擡趄她粉嫩的臉蛋,雙唇恣意蹂躏她的紅唇,喃喃低語:「我是不可能放棄你

的。」

  白若幽的心一悸,在他懷中奮力掙紮。

  「放開我!你這人怎麽這麽固執引你既然不放心我一個人住在這裏,我現在都已經嫁人了,你爲什麽不肯放過我?」她氣憤地吼道。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麽樣?

  「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麽,我要你嫁給我,由我來照顧你,你卻故意跑去和別人男人簽下結婚證書,你說,我不應該生氣嗎?」黑業流五官扭曲,事實上從她拿出她與牛漢青的結婚證書的那一刻,他就已經氣得胃打結。


  他控制住情緒,但是他多想用力搖晃她,問她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
  嫁給他不好嗎?

  多少女孩子貪戀他身旁的位置,唯有她,他請她好好坐下,她卻逃離得遠遠的。

  黑業流眼底閃過一抹懊惱,對眼前的女人真是又愛又恨。

  「你生氣又不關我的事,我們討論的是我現在有了依靠,就不需要你擔心,你也不用對我負起責任。」

  「不懂的人是你才對。」他拳頭緊握,惡狠狠的瞪著她。「你最好馬上與姓牛的說清楚,你們兩人沒有任何關系,要不然由我跟他說也行。」

  「你怎麽可以這樣?」白若幽氣紅了雙頰。

  「我怎樣?」他反問。

  「我跟誰結婚又不關你的事。」

  「不關我的事?」黑業流眯起黑眸,冷冷的說:「我說過要娶你爲妻,你能說不關我的事嗎?」

  「黑業流,你夠了,我跟你說我絕不會離婚。」

  「會的,你一定會離婚,就算你不願離,我也會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,等到你哪天點頭答應爲止。」

  看著他認真無比的表情,白若幽噘起嘴,好想痛扁這男人一頓。

  「我說我不會就是不會,就算你把我綁在你身邊一輩子,我也不會答應嫁給你。」

  「嫁給我有什麽不好?」

  黑業流攬起眉頭,說來說去,她還是不願嫁給他,難道他有差到讓人嫌惡的地步嗎?他記得不久之前他還被列爲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,怎麽轉眼間卻被人嫌到一文不值的地步?

  「沒有,嫁給你沒有什麽不好。」

  「那你爲什麽下願意嫁給我?」他火大的問。

  「因爲我不想要你的什麽鬼同情心,你想娶我只不過是可憐我,我還沒有可憐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,我能夠照顧自己,不需要你委屈娶我爲妻。」白若幽終於受不了他的糾纏,直截了當的說。

  她擡起頭,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孔,瞧不出他在想些什麽。


  他靜靜地凝視著她,然後露出邪魅的笑容。

  「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在可憐你。」他的嗓音輕柔如和風。「你以爲我可憐一個人就是娶她爲妻嗎?那天底下比你可憐的女人多的是,我爲什麽要娶你?」

  「因爲你碰了我,所以......」

  她的話還沒說完,他突然俯身,攫奪她的紅唇。

  白若幽掙紮,他的舌頭乘機滑進她的口中,與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糾纏,直到把她吻得喘不過氣,
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,雙眼迷茫。

  「我碰過的女人不計其數,你可是第一個讓我想負責的女人。」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
  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?

  白若幽臉頰通紅,心跳如擂鼓,但她連開口問清楚的勇氣也沒有。

  她噘起紅唇,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在害怕,害怕自作多情,如果他根本沒那意思,豈不是很丟
人!

  「難道你一點感想都沒有?」黑業流不敢相信,他話說得那麽明白,她卻無動於衷,臉色當場沉了下來,陰骛的眼眸惡狠狠地瞪著佯裝無辜的她。

  「我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。」

  「不懂就算了。」他氣得不想理她,起身離開。

  「等一下,你不准走。」白若幽心慌,猛然抓住他的手臂。

  她有一種預感,如果她現在讓他離開的話,或許她永遠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。

  「你不是叫我走開嗎?」漆黑的眼眸望著她。

  「不准走,你還沒解釋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。」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。

  爲何會心生恐慌?感覺一放手,他就會消失不見。


  白若幽不安的看著他,這時她終於確定自己愛上他了,雖然很不願意承認,但那種害怕失去的心情讓她不得下面對。

  「沒什麽意思,既然你想嫁給牛漢青,我不阻止你。」

  「爲什麽?」

 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讓白若幽感到心慌。

  他真的下定決心不再理會自己?

  爲什麽她的心好痛?就像有人拿著刀於一再割劃著她的胸口,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了。

  白若幽的身子微微顫抖,眼眶不知不覺的泛紅,她扁著小嘴,淚光隱隱閃動。

  她楚楚動人的模樣讓黑業流的身子僵硬,他沒想到自己氣得不想再理會她時,她竟然反而感到不知所措。

  「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的照顧?既然你這麽不屑我的存在,那我在你的面前消失,不是正符合你的需求?」

  白若幽臉色發白。

  是的,她的確說過這句話。白若幽把手放下,眼睑低垂。

  「你要走就走吧。」她咬住紅唇,負氣的說。
 
 反正她就算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......可是爲什麽胸口總是隱隱作疼,讓她幾乎喘不過氣?

  她低著頭,聽到男人離去的腳步聲。

  他就這樣走了嗎?從今以後橋歸橋、路歸路?

  照理來說,她應該很高興才對,沒有黑業流在身邊糾纏,她可以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,可是爲什麽覺得心裏好空虛?

  爲什麽?

  淚水滑落臉頰,白若幽逸出一聲輕泣。

  「臭黑業流,王八蛋、烏龜蛋,我討厭死你了。」

  他真的離開了,但是她一點都不高興,直到現在她才開始後悔,自己爲什麽要讓他離開?

[ 本帖最後由 kiss00594 於 2008-7-13 01:47 PM 編輯 ]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44 PM

第八章

  「好了,你別哭了。」

  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,白若幽還來不及擡頭,就被擁進寬厚的男人胸懷中。
  
她擡頭,看到熟悉的輪廓,連眨了幾下迷蒙的眼眸。


  「你不是走了嗎?」看到黑業流出現在自己面前,她情不自禁的綻放笑靥。

  黑業流看著她甜美的笑容,雙唇微勾。這時他很肯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確占有一席之地,看來他選擇暫時離開是對的。

  「我是離開了沒錯,但我只是出去透透氣。」

  「出去透透氣?」白若幽攬起秀眉,微微愣住。

  怎麽她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?

  看到他心滿意足的笑容,白若幽的眼睛越瞪越大。好半晌,她終於可以確定。

  「你騙我。」小臉因爲氣憤變得通紅,他竟然用這種方式欺騙她的感情。

  「我騙你?我騙你什麽?」他反問。「我說我要走,可沒說我要走去哪,出去透透氣也是走,這算騙你嗎?」

  黑業流挑起濃眉,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。

  騙子、騙子,這個大騙子!

  白若幽悻悻然瞪著他,根本無法反駁他,而自己卻白白浪費了眼淚,「討厭,我討厭死你了。」

  「你真的討厭我,爲什麽我一走,你就哭呢?」黑業流低聲問道。

  「我才沒有哭。」白若幽氣急敗壞。怎麽會被他看到那一幕?!

  「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?」他得意的問,眸光熠熠閃爍。


  她滿臉通紅,抿唇不語。

  「你不回答也沒關系。」黑業流親吻她甜美的嘴,眼神微黯,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栘。

  白若幽推開他的手。「不准碰我,我現在可是牛太太的身分。」

  盡管她的話刺中他敏感的神經,黑業流還是無所謂的笑道:「不管你是誰,我還是要你,哪怕今天你變成別人的太太,你還是屬於我的。」


  「我才不屬於你......」

  白若幽的抗議還未說完,就被他用雙唇堵住。

  轉眼間,她的衣服被扔到地上,全身只剩下一件蕾絲內褲。

  白若幽臉頰紅潤,不敢相信他竟然想在客廳沙發上與她歡愛。

  男人身上的衣物也全數褪去,只剩下三角褲。

  暧昧火熱的氣氛迅速蔓延,白若幽羞赧到擡不起頭。


  黑業流擡起她小巧的下颚,齧咬她的紅唇,舌頭撬開她的牙關,不停吸吮

  她口中的甜蜜,不時與她的丁香小舌舞動翻騰。

  他一手撫著曼妙曲線,一手停在渾圓的山峰上,輕輕揉捏雪峰上的蓓蕾,看著它挺立綻放。

  白若幽無肋的呻吟,拚命扭動嬌軀。

  「若幽,你真美。」他發出贊歎。


  「大白天......不行......」白若幽想要制止,可是已經被他帶有魔力的手掌挑逗得全身軟綿綿,快感在體內累積,莫名的覺得燥熱。

  好熱,真的好熱。她的額頭上布滿汗水,檀口吐著如蘭的氣息,微微拱起身子。


  她的大腿環住他,能感覺到他的亢奮就卡在她的雙腿間。

  突然,布料被撕裂的清脆聲響起。

  白若幽往下一瞧,他正抓著一塊破布,那不是自己的內褲嗎?

  「你......」她臉蛋通紅,嬌瞪他一眼。

  「別生氣,我會賠你一件。」黑業流已經快要克制不了體內熊熊的欲火,


  他堅硬的鐵杵輕輕抵在水漬泛濫的幽穴口。

  男性尖端沾染上花液,他往她體內輕輕推入。

  白若幽倒抽一口氣,感覺身體又被他的鐵杵盈滿,那種感覺有點舒服又有點滿足。

  她甜蜜的花徑不斷收縮,害黑業流呻吟一聲。


  「放輕松,你太緊了,我還沒完全進去就快要投降了。」他嗓音沙啞的指導她,並緩緩移動臀部,慢慢侵入她甜美的花穴。

  「不!」她咬著牙,感覺自己正被粗大的東西慢慢撐開,填滿她的空虛。


  爲什麽他那裏比前天還要大?

  白若幽無助的呻吟,小手攀住他的肩膀。

  黑業流用手指輕輕描繪她的唇形,看她嬌媚的喘息,微拱著身子,而兩人最隱密的私處緊密接合,他幾乎克制不了衝動,覆蓋她的紅唇,掠奪她的一切,身下也展開猛烈的節奏。


  他不停的在她體內衝刺,像是要頂入她體內最深處。

  「唔......不要,我不要了......」白若幽輕泣,他給的歡愉多到她無法承受。

  他把她的大腿拉得更開,讓她的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,在她耳畔低語:「你看,我是怎麽疼愛
你。」


 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,看他捧著她雪白的臀部,碩大的男性不停的在花穴裏抽出送入,這種淫蕩的畫面讓她的身子更加敏感,閃電般的快感襲向她。

  「唔......」她咬著紅唇,難爲情的撇開頭,卻依舊能聽見肉體拍打聲混著水漬聲,淫靡之音充斥整棟房子。

  「說你愛我。」他在她耳邊命令道。


  「不......不要!」白若幽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裏。

  黑業流眼中閃過微惱的光芒,突然停止衝刺,改爲在她甜蜜的花穴裏緩慢磨蹭。

  「你......你在幹嘛?」她喘氣,感覺欲求不滿,花徑吸咐著粗大的鐵杵,情不自禁的搖擺雪臀,希望能填滿體內的空虛。

  她想要......白若幽盡管惱怒,卻不得不用眼神懇求他。


  他微笑,輕輕晃動著鐵杵,在花徑裏旋轉。

  他們兩人同時發出呻吟。

  「你到底想幹嘛?」她因爲欲求不滿而語帶哭音。

  他心疼的抱著她,在她耳邊輕輕誘哄道:「只要你老實說你愛我,我就饒了你。」

  他的下半身慢慢輕輕戳刺著她的花穴,引來她另一波呻吟喘息。


  白若幽委曲的扁著小嘴,「你又不愛我,我爲什麽要愛你?」

  「你憑什麽說我不愛你?」他眼眸深邃。

  她愣住,看著黑業流詭谲莫測的神情,雙唇微勾。

  「你愛我。」瞧他連一聲反駁也沒有,白若幽笑得更開心。「你愛上我了,對吧?」


  「那你呢?」他反問,凝視著她甜美的笑容。

  她骨碌碌的眼珠轉了轉,「你想知道,我偏不告訴你。」

  反正她這人就是很小氣,還記得他剛剛欺騙了自己,下定決心先讓他著急一下。

  「你......」他臉色暗沉。
  
白若幽主動親吻他的嘴角,露出妩媚的笑容。「我知道你很愛、很愛我,對吧?」

  黑業流的身子微僵。

  纖纖玉指滑過他的胸膛,她搖擺臀部,牽動了深埋在她體內的火熱硬杵。

  他咬牙,抵抗竄過全身的快感,悶哼一聲,眼神凶狠的瞪著不知死活的小女人。

  「你這個魔女......」她簡直是他命中的克星。


  「你不想要我嗎?」伸出纖細玉臂環繞他的頸於,白若幽在他耳畔吐氣,

  小臉埋進他的頸窩。

  黑業流身子悸動,堅硬火杵蠢蠢欲動,血液沸騰。

  「該死的......」他低咒一聲,開始狂猛抽插。

  白若幽尖叫,當他深深頂入自己的花徑時,雪白胴體微微顫抖,隨著他的節奏律動,好像要飛上雲端,快感越積越多,肉體響起暧昧聲響,清清楚楚回蕩屋裏。


  黑業流臉部線條緊繃,雙手搓揉著那兩堆小山丘,毫不憐惜的頂入抽出,聽著她暧昧的呻吟、求饒的哭泣聲,貝齒還咬著他的肩膀。

  他露出微笑。「你真像只小野貓。」

  任性妄爲,而且高傲。他親吻她的紅唇,看白若幽噘起小嘴,展露出女人的風情。

  「你快點......我累了,求你快點結束......」

  「這是你對我的贊美嗎?」黑業流占了上風,加快衝刺的速度,聽到她嗚咽一聲,柔軟的內壁抽搐。

  他發出低吼聲,連做幾個深深頂入的動作,最後將濁白的液體注入她體內。

  ***  ***

  事後,他心滿意足的擁著她雪白的胴體,愛撫著雪峰,任由歡愉的余波衝刷兩人的身體。

  突然,黑業流抱起她,雪白的大腿環住他,他的分身還停留在她體內,白若幽臉頰赧紅。

  「你想幹嘛?」

  「我們回到床上,繼續歡好吧。」他一邊走,一邊啃咬她的香肩。

  當他走動時,他的分身又開始在花穴裏壯大,熟悉的戰栗讓她臉紅心跳,嬌瞠他一眼。

  「你還要不夠嗎?」他都快把她累壞了。

  「當然不夠,我想一輩子把你綁在床上。」他表情認真的說。


  白若幽臉色發白,勉強擠出笑容。「你是在開玩笑的吧?」

  「你放心,是不是在開玩笑,我會用行動證明。」

  他把她放在床上後,身子覆蓋上她,又開始爲所欲爲。

  白若幽則是欲哭無淚。她能不能不要配合他啊?

[ 本帖最後由 kiss00594 於 2008-7-13 01:45 PM 編輯 ]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53 PM

第九章
 
 真是傷腦筋。

  林威利站在大門口,圓圓的臉皺成一團。

  這下要怎麽向黑業流交代,要是他知道老爺子要他帶給他的消息,黑業流鐵定會氣得叫他滾出去,不不不......這還算平靜,說
不到他會拿著大刀殺回台北,威脅老爺子收回成命。


  他垮下雙肩。反正他注定要倒楣當炮灰,想到自己會淪落到什麽下場,他忍不住打個寒顫。

  可怕,好可怕。

  林威利差點就想打消念頭,打道回府。

  可是他又想起老爺子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人,縱然他有千百個不願意,但看在可愛的錢的份上,就算被人踩在腳底下,也只有認

了。

  振作起精神,深呼吸,林威利舉起手按門鈴。

  清脆的門鈴聲響徹雲霄。

  可是,門內靜悄悄。

  他再按一次,門內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動靜。

  林威利暗暗叫苦,只好用敲門的方式。

  「業流,是我,你快點開門。」

  努力奮戰十分鍾,硬是沒有人來開門。

  他歎口氣,死心了。

  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門,心想自己的舉動一定會惹得黑業流很不高興,因爲他向來最注重隱私。

  推開門,林威利看到有女人的鞋子,不禁愣住。這不是以往熟悉的高跟鞋,而是一雙女用拖鞋。

  他表情狐疑的走進客廳,看到衣物散落一地,立刻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。

  歎口氣,他認命的收拾衣物,心想黑業流真有辦法,在這種荒郊野外也有辦法找到女人發洩,只是鄉下小姑娘恐怕不知道什麽
叫做一夜情。

  走到黑業流的房間門口,他敲了兩下,門內沒有任何動靜。

  林威利看了下時鍾,已經快十二點半了,裏面是奮戰多久,怎麽到現在還沒醒?!

  他搖了搖頭,猶豫一下,決定既然敲門也吵不醒,乾脆進去叫醒黑業流,要不然守在門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,反正注定要被罵了,也不差侵犯他的隱私

  這一條。

  當林威利轉動門把時,門開了,黑業流不悅的微眯起雙瞳。

  「你來幹嘛?」


  林威利面對黑業流明顯不高興的神情,露出乾笑。「我來這兒,當然是要看你好不好。」

  「我現在過得很好,你可以滾了。」黑業流下逐客令。

  林威利神情無奈。「業流,你別急著趕我走,我是真的關心你。」更何況他是他的搖錢樹。

  「我看你是關心錢途吧。」黑業流撇撇嘴角,拿這個善於出賣他的經紀人

  沒轍,畢竟他雖然貪財,但還算有能力,也能忍受他的脾氣。


  「你別這麽說。對了,你房間裏的女人是誰?」林威利轉移話題,好奇的往裏面探頭探腦。

  「你在看什麽?」黑業流臉色暗沉,上前一步,擋住他好奇的目光。

  「我只是好奇。」


  「好奇也不允許你看。」黑業流橫眉豎眼。他怎麽能讓他看到白若幽睡著時可愛的模樣!

  林威利被他的態度嚇到,嘴巴張得好大,不敢相信黑業流竟會做出保護欲強烈的姿態,不禁咽口口水。

  「業流,你該不會中邪了吧?」

  他怎麽突然轉變成另一種性子?


  林威利伸手想摸摸他的額頭,看他有沒有發燒。

  女人對黑業流而言,向來是可有可無的,他應該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翻臉。

  「你才中邪。」黑業流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。


  「我不相信......我不相信......」林威利喃喃自語。

  他的行爲舉止代表什麽?突然,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兆,想到自己的使命,寒氣從背脊升起。

  房間裏的女人呻吟一聲,黑業流正想轉身走過去時,看到林威利探頭探腦,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

  林威利縮了下脖子,摸摸鼻子,嘴裏嘀咕著:「到底是誰?幹嘛這麽神秘?」越是不讓他看,他越好奇。

  「業流,你在和誰說話?」

  床上傳來女孩子的呢哝聲,林威利覺得好耳熟。

  「沒事,你要不要多睡一會兒?」

  黑業流說話時,露出溫柔的表情,幾乎讓林威利大叫奇跡。


  「不睡了,我想起來了。」

  對於這個女孩的聲音,林威利越聽越熟悉,最後抵不住好奇心,越過黑業流的肩膀探頭一看。

  當他看清楚那女孩的容貌時,不禁愣住。


  白若幽也同時愣住,然後發出尖叫聲。

  林威利這才意會到她棉被底下未著寸縷,雖然只露出香肩,但是以讓另一名男子憤怒。


  「林威利,你好大的膽子!」黑業流眯起黑眸,摩拳擦掌。

  「業流,我發誓,我什麽也沒有看到......」

  太遲了,林威利被痛扁了一頓。

  ***   ***


  老天爺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吧?

  林威利看到心目中的天使依偎在惡魔身邊,不得不佩服黑業流的手段,沒想到他連她也泡上了,兩人一開始還是吵翻天的冤
家。


  「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?」黑業流開門見山的問。

  他知道林威利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,鬼才相信他是爲了關心他才來,要說關心,也是關心他的錢吧。

  「這個......」林威利看了眼白若幽,覺得有她在身邊不好意思開口,期期艾艾的說:「可是她......」


  「有什麽話她不能聽的?」黑業流沉下臉,一看到他畏畏縮縮的模樣,就知道准沒好事。

  「這個嘛......」林威利搔搔頭。說得也是,反正黑業流聽到這消息准會發火,也不缺多一個人旁聽,說不定他待會兒得靠白若
幽救命。「如果我說出來的話,你千萬不能發脾氣。」

  「你還沒說我就想發火了,因爲我知道你要說的八成沒好事。」黑業流沒好氣的斜睨著他。


  白若幽拉拉他的衣袖,「你就先聽聽他怎麽說嘛。」哪有人像他這樣,人家都還沒說,就宣叛死刑!

  「說吧。」黑業流撇撇嘴角,命令道。


  林威利舔了舔乾澀的唇辦,臉上閃過猶豫。他知道等他說出要說的話,鐵定不好過,但是老爺子的吩咐,他能不照著辦嗎?

  「是這樣的,老爺子說......」

  他才說出老爺子三個字,黑業流就面容扭曲。


  「他該不會又想操控我吧?」他咬牙切齒的說。那個該死的老頭子,到底想操控他到什麽程度才滿意?

  「老爺子是誰?」白若幽好奇的問,身旁的黑業流滿身怒火,看得出來他對林威利口中的老爺子很感冒。

  「他是業流的親生父親。」林威利解釋。


  「你幹嘛這麽氣你父親?」白若幽轉頭問黑業流,看到他下巴抽緊,眼眸冒火。

  從他劍拔弩張的模樣看來,他們父子的關系不怎麽好。

  「我才不承認那老頭子是我父親。」


  「你怎麽這麽說?」白若幽不贊同的蹙起眉頭。

  黑業流口氣超級不好的說:「我只是他的私生子,之前他對我不聞不問,但當我在鋼琴大賽得名,有了名氣之後,他就跑來認

我,還妄想安排我的人生,我能不氣他嗎?」

  她無言。的確,有這種父親她也會生氣,也難怪他一提起他父親就表現出鄙夷的態度。

  「你別氣了,我們先聽他怎麽說。」白若幽在一旁安撫道。


  「說吧。」黑業流按捺住脾氣。

  林威利猛流汗。這下子怎麽辦?業流聽見他說出來的消息,鐵定會氣得抓狂。

  「現在要你說,你怎麽不說了?」

  黑業流蹙起眉頭,看林威利拚命的擦汗,心情不斷往下沉,該不會死老頭又在玩什麽把戲?


  「這個......」林威利的眼神遊栘不定。

  「你最好給我老實說。」

  被黑業流這麽一凶,林威利慌了手腳,該說與不該說的全部說出口。

  「老爺子要我告訴你,他幫你訂了一門親事。」


  「你說什麽?!」相對於白若幽慘白的臉蛋,黑業流怒沉著臉,手指關節咯咯作響。

  「業流,你別生氣。」林威利勉強擠出笑容。「你父親說你今年二十八歲,也該成家立業了,所以他幫你訂了一門親事,對方
是名門企業的小姐,我覺得跟你滿配的......」

  「什麽時候開始我的終身大事也歸你管了?」黑業流很不高興,他恨透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。

  「可是老爺子這麽做也是爲你好......」林威利越說越小聲。


  「所以你替我答應了?」

  「沒有,絕對沒有,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」

  明知道會被他宰了還答應,林威利也不是笨蛋,連忙揮舞雙手否認到底。


  「但是你也沒替我拒絕,不是嗎?」

  「我不敢代表你發言,免得到時候你把所有的氣出在我身上。」林威利嘴裏嘀咕著。

  「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應這門親事,爲什麽不幫我推拒?」黑業流冷笑,步步向他逼近。


  林威利吞咽口水,嚇得心跳差點停止。

  「這......這個我......」他說不出話。知道歸知道,但是......

  一旁的白若幽突然開口,「業流,你別爲難他了,他又不是你,怎麽開口幫你拒絕?」


  「對對對,沒錯、沒錯。」林威利附和,猛點頭。

  「是不想還是不肯?我看他八成又收了那老頭子給的好處。」黑業流冷哼


  一聲,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向錢看齊,這次也不例外,絕不可能做白工。

  林威利舉起右手。「我可以發誓,這次真的沒有拿半點好處。」

  黑業流煩躁的揮揮手。「我不管你有沒有拿老頭子給的好處,我要你回去告訴他,我是不可能娶那女人爲妻的。」


  「可是......」林威利欲言又止。

  「可是什麽?」

  「可......可是我說的話......他未必聽得進去,還不如......你當面拒絕他,

  要不然要他打消主意,恐怕很困難。」林威利說話結巴,猛流汗,再一次哀歎當黑業流的經紀人真是苦命,當傳聲筒不成還得
當炮灰。

  他們父子轟來轟去,最後倒楣的一定是他。

  這次林威利學聰明了,與其夾在他們父子中間,還不如鼓吹黑業流直接面對他父親的挑戰。


  「我爲什麽要自投羅網?」黑業流冷冷的說,「我了解那老家夥的手段,

  他無所不用其極,一定會逼到我答應這門親事爲止,我才不會笨到自個兒送上門去。你和那老家夥說,我已經選好了後半輩子
的伴侶,我要娶若幽爲妻。」

  怎麽又是他?林威利欲哭無淚。他能不能不要當可憐的炮灰?

  白若幽蹙起秀眉,白眼一瞪。「我有說我要嫁給你嗎?」

  「你不嫁給我,要嫁給誰?」黑業流臉上布滿濃濃的醋意。

  「你沒忘了吧?我現在可是牛太太。」


  「什麽牛太太?」黑業流嗤之以鼻,「你們那張結婚證書已經被我撕毀了。」

  看到結婚證書上她的名字與另一名男子的名字並排,他妒火中燒,看不順眼的情況下,狠狠的把那張結婚證書撕了。

  「可是我和漢青的夫妻關系還是存在。」

  「你們根本是在玩扮家家酒,沒有證人、沒有儀式,哪能算得上結婚?!」

  看著他覺得可笑的表情,白若幽嘟起朱唇,眼中冒著火。

  「你說什麽?」

  「我有說錯嗎?」他挑起濃眉,不知死活地火上加油。


  白若幽露出絕豔的笑容,從紅唇問吐出誓言--

  「黑業流,這輩子你休想我嫁給你。」

  「你到底在生什麽氣?」黑業流真的搞不懂,女人心海底針,怎麽也猜不透。

  「我哪有生氣?」白若幽露出甜美的笑靥,但笑意不達眼底。

  「那你幹嘛說不想嫁給我?」他雙手環在胸前,臉色不悅的說。


  「你先把你的未婚妻解決,再來談我們的婚事吧。」

  「我不承認我有未婚妻。」

  她在一旁從頭到尾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?一開始就是那老頭在作怪,與他又有何關聯?


  「但你父親幫你找個未婚妻是事實。」白若幽心底泛起酸苦的滋味,連她也不曉得自己在使什麽性子。

  黑業流的臉孔向她逼近。「如果我答應你盡快解決這件事,你就得答應嫁給我。」

  「我再考慮。」她拿喬。


  白若幽並不打算這麽早就結婚,她還沒讀大學,還沒開始享受人生,怎麽可以被一個男人綁死在家中?

  「還考慮?!」他不悅的微眯起雙瞳,正在打歪主意,怎麽把這女人拐進禮堂。

  「你們在說什麽?」林威利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。什麽牛太太、什麽結婚證書,這是怎麽一回事?

  「這不關你的事情。」黑業流頭也不回的說。

  「你幹嘛對人家那麽不客氣?」白若幽替林威利抱屈。


  黑業流臉部線條扭曲,氣急敗壞的說:「爲什麽你對每個人都好,偏偏對我不好?」他話裏夾帶濃濃的醋酸味。

  「我沒有。」

  「你有。」


  「我沒有。」她說得斬釘截鐵。

  「你明明就有。」黑業流越說越氣憤。

  林威利翻個白眼,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有夠無聊,竟爲了這點小事吵架。

  突然,窗外似乎閃過一道銀色光芒,他還來不及思考那是什麽,玻璃窗上就多了一個孔,然後黑業流中彈倒地。


  白若幽愣住,看到黑業流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,腦海頓時一片空白,全身發冷,顫巍巍的推著他。

  「業流,你怎麽了?醒來,你別嚇人。」她聲音沙啞的喊道。

  「天呀!一定是殺手,老爺子說業流有生命危險,果然沒錯,可是殺手怎麽會找到這裏來?難道是我帶來的?天呀,一定是
我。」林威利驚恐的尖叫。

  「夠了,你別吵,過來幫我把他扶起來。」白若幽扶起黑業流。

  林威利立刻阻止她,「你別亂動,說不定殺手還在外頭瞄准,一個不小心,你也會成爲他的目標。」

  「難道我要讓他躺在地上不管嗎?」她咬牙,氣憤的給他一個大白眼。

  「可是......還是小命重要呀......」林威利躲在沙發椅後,肥短身子縮成一團,嗫嚅道。

  算了,這個貪生怕死的男人一點都不可靠。

  白若幽蹲下身子,把黑業流拖到障礙物後,讓外面的殺手無法將槍口對著他。


  松了一口氣,她擔心的望著他緊閉的眼眸,他的臉色好蒼白......

  突然,她看到鮮血不斷從他受傷的肩膀流出。

  是傷到動脈了嗎?

  白若幽焐住他的傷口,卻止不住血。

  「不要......你下要死,爺爺已經棄我而去了,你怎麽可以再扔下我一個人......嗚......」淚花亂轉,她的胸口傳來陣陣刺痛。他
如果有個三長兩短,她一定會心碎而死。

  這時,黑業流呻吟一聲。

  傷口處傳來火辣辣的痛楚,他暗暗詛咒那名該死的殺手,最好是跌進山溝裏摔個四腳朝天。

  聽到女人的哭泣聲,他奮力的睜開雙眼,看見白若幽淚如雨下。

  「你在哭什麽?」他的聲音微啞,幾乎沒有力氣,肩膀傳來一陣陣刺痛感。

  「別動,你受傷了。我以爲你......」白若幽抿著紅唇,臉上毫無血色,全身子發抖。

  「以爲我什麽?」看到她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楚楚可憐樣,黑業流有些歡

  喜,至少這一顆子彈沒有白挨,讓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擁有一定的地位。

  「我以爲你再也不會睜開眼睛,你的傷勢好嚴重。」她身上沾滿他的血,看到黑業流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時,她的心抽痛。

  「若幽。」他突然喚道,「在我死之前,想要問你一句話,你願意嫁給我嗎?」

  白若幽立刻大叫:「不許你說死不死的那種話,你會活得好好的。」

  「可是我覺得好累......意識漸漸模糊了......」黑業流的眼眸閃過狡黠的光芒,故作虛弱。

  她沒有注意到他狡猾的表情,看著他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孔,六神無主,慌亂地點頭。

  「只要你好好活下去,我就答應嫁給你。」


  她什麽也不求,只求他好好活下去......貝齒咬著柔軟的唇辦,她的眼眶紅熱。

  「你真的答應嫁給我?不後悔嗎?」他逼問她,像是尋求一個保證。

  「我答應你,求求你別說話了,留點力氣等救護車來好嗎?我現在就去叫救護車......」

  白若幽還來不及起身,他突然抓住她的小手。

  「我還有一件事一定要問。」

  「等你確定沒事,傷口好了,再問好嗎?」她忍不住擺出哀求的姿態,他再這樣下去會死的。

  「不行,再不問我就沒機會了......」黑業流裝出痛苦的表情,讓白若幽束手無策。

  「好,你想問什麽就問吧,不過先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好嗎?」

  黑業流點頭,事實上他肩膀上的傷口真的很痛。

  白若幽一打完電話,確定救護車很快就會到來之後,立刻回到他身邊,握著他的手掌,想支持他活下去。

  「我想問你,你愛不愛我?」他溫柔的凝視著她。

  「我......」那個愛字硬是說不出口。

  黑業流發出痛苦的呻吟聲。「在我死去之前,我想知道你的心意......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?」

  看著黑業流眼神流連,說著類似訣別的話語,白若幽的心防徹底崩潰。

  「不!你不要離開我,如果你愛我,就不准棄我而去,我是真的很愛你,只是害怕承認,只要一承認,就代表我沒有你活不下
去......」

  她哭得淚眼婆娑,惹得兩個大男人都心疼不捨。

  不等黑業流開口安慰他,林威利迳自跳出來,指責道:「業流,別再演戲了,你明明生龍活虎,只不過受點小傷......」

  黑業流惡狠狠的目光讓他沒有機會把話說完,所有的指責都被他吞進肚子裏,不過卻已引起白若幽的懷疑。

  她眯起水燦星眸,看到黑業流無辜的表情,俏臉微沉。

  「你在騙我?」

  「我是真的受傷,哪有騙你?!」黑業流說得理直氣壯。

  「但是你幹嘛動不動就提死?」白若幽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,明知道她擔心害怕,他還嚇唬自己,害她傻傻的上當。

  她臉頰酡紅,感到憤怒及難堪,雙瞳點燃怒火。

  「我只是想問問看,我真的一命嗚呼的話,你會不會心疼?」

  「你這個臭男人!」白若幽掄起拳頭,氣憤的往他傷口處重重捶了一下。


  黑業流無力的呻吟,痛得在地上打滾。這女人下手真狠。

  「你要是把我打死的話,就沒有老公了。」

  「很抱歉,我的老公不是你。」白若幽露出嬌美的笑容。

  他郁卒透了,每次提起這件事,她就拿她與牛漢青名實下副的婚姻當擋箭牌。


  黑業流暗暗發誓,他非把她拐進禮堂不可。

  「你剛才明明答應要嫁給我。」他語氣不悅的指控她出爾反爾。

  「我有說嗎?」她眨眨眼睫毛,噘起紅唇,佯裝無辜。

  「你給我記住。」黑業流恨恨的說,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
  這時,外頭響起救護車的聲音。

  白若幽才想說救護車已經來時,卻發現他因爲失血過多,失去了意識。
作者: kiss00594    時間: 2008-7-13 01:55 PM

第十章
 
 「你要怎麽跟我解釋,爲什麽有人要殺害你?」

  看到黑業流躺在病床上,白若幽的眼眸閃過一抹心疼。


  盡管她不願承認,但是他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占有難以磨滅的地位。

  「這個交由威利來解釋。」他撇撇嘴角,把棘手的問題丟給一旁肥短的男人。

  「這個嘛......」林威利拿出手帕,擦拭汗水。「老爺子有幾個私生子,業流是其中一個,但在這些兒子當中沒有一個是正室所
生的,所以老爺子名下的

  財産就成了每個人競相爭奪的標的物,而業流又剛好最受老爺子的喜歡,惹得其他的私子生眼紅,再加上他略有名氣,老爺子
所有的財産可能會落在他身上......」

  「所以他變成衆人的眼中釘,有人更是狠下心花錢請殺手把他解決掉?」白若幽接著說下去。


  林威利猛點頭。「沒錯、沒錯,就是這樣。」

  「我沒想到有錢人也有他們的困擾。」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。

  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不會一直處在挨打的位置。」黑業流表情不悅的說。

  「你打算怎麽做?」白若幽好奇的睜大眼睛。

  黑業流誘惑的說:「要我告訴你,可以,不過你答應我的事得要實現。」

  「我答應你什麽事?」她-臉迷糊。


  「你說過要嫁給我。」

  「你怎麽還沒死心呀!」白若幽笑看著他,「我嫁不嫁給你有這麽重要嗎?」

  她真的沒想到他比她還要在乎名分。

  「當然重要,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。」


  聽到他狂妄自大的話語,白若幽露出甜美的笑容。「很抱歉,我可不是你的東西喔。」

  她有意無意的輕拍他的傷口,害得黑業流倒抽一口氣,臉孔扭曲,咬牙切齒。

  「你這個女人......」他想罵該死的,卻又捨不得,她簡直是他命中的克星。

  「你好好休養,我得回去了。」望了眼牆上的時鍾,她發現時間不早了。

  「你爲什麽不留下來照顧我?」黑業流不滿的說。

  「有威利在一旁照顧你,而我,你別忘了,我還是個學生喔。」白若幽提醒他。

  他的不滿略微降低,望了眼林威利,搖頭歎氣。


  「我才不想被他照顧。」

  「不想也不行,我走了,拜拜!」

  瞧她走得這麽潇灑,黑業流低聲詛咒,突然間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,心情超級惡劣。

  只是黑業流想都沒想到,白若幽竟在回家的途中,被人綁走了。

  ***   ***


  頭好痛!

  白若幽呻吟一聲,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。

  這裏是哪裏?她怎麽會在這?

  她想到了,在回家的路上,有人突然衝出來,二話不說用手帕搗住她的口鼻,接著就......


  她昏過去了嗎?

  白若幽搖了搖昏沉的腦袋,搞下懂自己爲什麽會被抓。

  她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......

  這時,門外傳來怒吼聲--


  「你這個死老頭,把人抓到哪裏去了?」

  黑業流的吼聲響徹雲霄。

  白若幽露出好笑又好氣的表情,心底滑過一股甜蜜,她知道自己在那男人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。

  不久,門被一腳踹開,黑業流如旋風衝進屋子裏,看到她安好無恙的坐在床上,二話不說衝上前把她緊緊摟在懷中。

  「太好了,還好你沒事,要不然我鐵定把這裏拆了。」他冷冽的語氣讓人毛骨聳然。


  「這裏是哪裏?」白若幽問道,既然他能找上門,應該知道這裏是哪裏。

  「這裏是那老家夥的地方,你別擔心,我會救你出去,你絕對不會有事。」黑業流不捨地撫摸她的臉蛋。

  她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,眼中充滿困惑。

  「老家夥?你說的老家夥是誰?」

  「是我!」


  一名男子大步走了進來,他與黑業流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
  「他是你父親?」

  白若幽嘴巴大張,難以置信的看看黑業流,再看看男子。

  「沒錯,我就是他的父親。」黑雄太一臉高傲,冷眼掃向白若幽。「原來你喜歡的女人是這種貨色,我幫你訂下的未婚妻可比

她好太多了。」

  「既然你這麽喜歡那個女孩,爲何不娶她做小老婆?」黑業流的話裏充滿濃濃的諷刺。

  「孽子,你說的是什麽話?」黑雄太震怒不已,用力拍著桌子。


  黑業流可不是被嚇大的,看到他惱羞成怒的表情,輕撇嘴角。

  「你把我的女人抓來,就是要逼我娶你中意的女孩?」


  「我不把這女人抓來,你會來見我嗎?」

  黑雄太一點都不覺得綁架有什麽不對,反正他有的是錢,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。

  「你已經見到我了,還有什麽事?」黑業流神情冷漠的說。

  「你這個混小子,最好識相一點,人家好歹也是個幹金大小姐,家財萬貫,你有什麽好不滿意?」黑雄太氣得渾身顫抖。這小
子一天不與他唱反調不行嗎?


  「你又想操控我的一切,就連我的終身大事也想操控?!我要送你一句話,門都沒有!」

  「我這麽做也是爲你好。」

  「爲我好?」黑業流嗤之以鼻,「是爲我還是爲你自己?或者應該說是爲了壯大你的公司?」

  黑雄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不禁怒聲大吼:「你是我生的,就得照著我的話去做。」


  「很抱歉,不可能,我不可能再任由你爲所欲爲,任意操控我的人生。」黑業流毫不猶豫的說。

  「你......你竟敢不聽我的話?難道你不怕我取消你的繼承權?」


  黑雄太以爲這麽要脅黑業流,他就會回心轉意,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黑業流

  莞爾一笑,聳聳肩膀。

  「請便。」黑業流毫不在乎,回答得非常乾脆。


  「你說什麽?」

  「你要我重申一次嗎?」黑業流眯起雙瞳。「我不在乎你留給我什麽東西,我只要你不要再妄想控制我的一切,至於你的財
産,就留給你其他的私生子你爭我奪吧。」


  瞧他說得毫不在乎,黑雄太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愛錢財。

  「那你呢?那家夥會變得一貧如洗,你也不在乎嗎?」他轉頭問白若幽,

  他就不信這女人不愛錢財,她會和黑業流在一起,還不是在觊觎他黑雄太的財富。

  白若幽露出妩媚的笑容,「一貧如洗?那不是正好,他可以跟我一塊回鄉下種田。」


  「什麽?種田?」黑雄太瞠目結舌,「你們瘋了是不是?大筆的錢財你們

  不要,要去種田?!」


  「就算回鄉下種田,過著吃不飽、餓不死的生活,我也不想照你的吩咐娶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,我已經選定了,只有她才是我
的妻子。」黑業流心滿意足的摟著俏佳人。

  黑雄太咬牙,「你們給我滾,有本事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。」

  他不相信他們不愛錢,總有一天黑業流一定會爬著回來,求他收留他。

  但是黑雄太忘了,黑業流是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,根本就不缺錢。


  ***   ***

  「你真的要跟我回鄉下種田?」

  回到他位在台北的公寓,白若幽口氣嚴肅地詢問他。


  「怎麽?你不歡迎嗎?」黑業流挑起濃眉反問。

  「我沒有不歡迎,只是懷疑。」她目光詭異地上下打量他,看他一副細皮嫩肉的模樣,也不像是種田的料。

  「懷疑什麽?」


  「你適合種田嗎?」

  別以爲種田只是把秧苗插在上裏面,這其中還有些小技巧,但是他知道嗎?

  黑業流挺起胸膛,自傲的說:「不試試看怎麽知道適不適合?」

  這時,電鈴聲急促的響起。


  黑業流上前打開門,就看到林威利一臉著急,汗水猛流。

  看到黑業流,他終於松了一口氣,緊接著埋怨的說:「原來你在這裏,你早上一接到電話就衝出去,也不告訴我一聲,害我嚇
得半死。」

  「要進來就進來,別站在門外。」


  林威利連忙點頭,進到屋裏看到白若幽,整個人愣住。

  「你怎麽會在這裏?」

  「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?」白若幽扁起小嘴,佯裝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

  「不......不是......」林威利手足無措,還以爲他無心的一句話傷害到她。「我只是在想,台北離翠綠山谷有一段不算短的距
離,你是跟業流一塊北上的嗎?」

  白若幽搖搖頭。

  他愣了一下。「那你怎麽知道業流有棟公寓在這裏?」

  「還不是那個死老頭搞的鬼。」黑業流仍然氣憤不已。「他竟然綁架若幽,打電話叫我上來領人,目的還不是因爲他想叫我娶
他安排的那名千金大小姐!不過話說回來,那死老頭怎麽會知道若幽的存在?」他若有所思的瞄向林威利。

  後者嚇得滿身大汗,立刻招供,「沒錯,我承認是我告訴老爺子你已經有心上人,可是我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叫人綁架她。」


  「算了,反正我和老頭子已經攤牌了,以後繼承財産的名單上已經排除我的名字。」黑業流說得雲淡風清。

  「什麽?那可是價值好幾億的財産。」林威利大叫,一想到白花花的鈔票飛了,他就好心痛。

  「你非常想要認那老頭子做父親吧?說不定他會大發慈悲把錢分一些給你。」

  有可能嗎?林威利想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。

  「業流,以後你有什麽打算?」


  「他說要和我一塊回鄉下種田。」白若幽笑道。

  「什麽?回鄉下種田?」林威利的反應跟黑雄太一樣,瞠目結舌。「業流,你有沒有搞錯呀?你有好幾場歐洲演奏會不能不
去,還有,已經安排好今年年底要出專輯,難道你都忘了?什麽回鄉下種田,你是吃飽太閑了嗎?」

  「那些工作是你安排的,我可沒有點頭答應。」黑業流撇撇嘴角,沒好氣的說。

  「等一下,你們在說什麽?」

  「當然是業流的工作。」林威利理所當然的說。

  「他的工作?」白若幽愣住,「他從事什麽行業?」


  「什麽?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?」林威利的下巴掉了下來。他們不是已經......她怎麽還不知道?

  「你爲什麽沒告訴我你在做什麽?」白若幽不高興地問著她身邊的男人,覺得自己很愚蠢。

  「你又沒問,我當然就沒說。」黑業流聳聳肩,他認爲這種芝麻小事不需要特地拿出來說。

  她眯起狹長的眼眸。「你究竟從事哪一行?」

  「你有沒有看到我客廳裏的鋼琴?」黑業流不答反問。


  她想了下,點頭。「我當然有看到。」

  「以你的聰明才智,應該猜得到。」他親吻她的紅唇,低語。

  白若幽整理一下他給與的提示,及林威利剛剛說的那番話,很快就歸納出一個結論--

  「你是鋼琴演奏家?」


  「我的小甜心,你果然聰明。」黑業流稱贊道,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得冷冽。

  「既然你是鋼琴演奏家,爲什麽還答應跟我回鄉下種田?」根本是耍她嘛。

  白若幽的笑容越甜美,表示她越憤怒。


  「我當然很願意跟你一塊回鄉下種田......」黑業流連忙喊冤。

  一旁的林威利急得跳腳。「回去種什麽田?!還是賺白花花的鈔票比較實在。」

  「黑業流,這輩子別想我再理你。」白若幽低吼。


  「林威利,你給我閉上嘴巴!」

  屋子裏的三個人吵吵鬧鬧,引起鄰居們的抗議。

  而他們的愛情長跑現在才正要開始!


  【全書完】




歡迎光臨 伊莉討論區 (http://www04.eyny.com/) Powered by Discuz!